“你们在跟我开玩笑吗?乱步,江户川乱步。”我努力使自己变得平静下来,但我感觉我整个人都在颤抖,“你们侦探社的社员啊,福泽先生,你不是对他视如己出吗?”
“诶?”谷崎润一郎挠了挠头,“我们这里,真的没有叫江户川乱步的社员啊。”
国木田独步掏出了他的笔记本,边翻边说:“会不会是把客户和我们的社员搞混淆了,嗯,我这里没有过叫江户川乱步的客户,源桑,你有那个人的资料或者照片吗?”
照片?
我从口袋里摸出了手机,但是想起所有关于乱步的照片,我都已经删干净了——我还有他的line账号和电子信箱。
我迅速地翻着手机,却发现我的手机里完全没有这两样东西。
“不可能的吧。”我又找了一遍,还是没有。
我想起了太宰建的那个群,翻了翻,也不见了。
“……”
乱步在我手机里、乃至在整个侦探社里,所有的痕迹,都被抹消了——等等,这说不定是谁的异能力。
范围很可能就在这个空间里,但是超出这个范围的人,应该就不会再受到影响了。
我顾不上周围人疑惑和担忧的目光,立刻飞奔去阳台,给妈妈打了个电话。
泰子已经将爸爸和花丸婆婆送回家里,妈妈估计现在正在照顾他们。
电话很快接通,里面传来了下课铃的声音。
“清溪,这个时间点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啊?”
“妈妈,乱步出事了。”
电话里传来了两秒钟的静默。
我紧张地连呼吸都停止了。
妈妈缓缓问道:“乱步是谁啊?你的新同事?没听你提过啊。”
“别和我开玩笑了好吗?乱步是我的丈夫啊。虽然我和他目前已经离婚了。”
“你在胡说什么啊。”妈妈的声音陡然增高,“你都没结过婚哪来的丈夫?是不是动漫和小说看多了?我叫你认真工作的呢……”
迎接完她劈头盖脸的一顿说教,我打了第二个电话给花丸婆婆。
更让我崩溃的是,花丸婆婆说压根没听说过江户川乱步这个人。
她也从未开过养鸭场,她说她一直和我的爸妈住在一起,快乐地享受着晚年时光。
“我哪里弄得动那些东西啊,养小动物很累的……中也,我不认识啊。这是哪位啊?”
从来没有过的鸭场,与外婆毫无交集的中原中也。
我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明明是夏天,我却觉得如至冰窖,浑身身冰凉。
第三个电话我打给了中原中也,对方却显示无人接听。
……
“清溪桑,那个江户川乱步,我们是真的不认识”宫泽贤治递了一罐咖啡给我,“不过如果需要找人的话,我很乐意帮忙哦。”
“谢谢你。”
我没有时间沮丧,离开侦探社后,我直接去了乱步的家——那个我生活了半年的地方。
一个月前我离开那里时,消去了我所有存在过的痕迹,连门牌上的名字都抹去了。但这其实并不能完全抹除它在我心里留下过的痕迹。
我对这里的一草一木,任何一处,都很熟悉。
闭着眼睛都能找到路。
我在院子里种过竹子和一小棵枇杷树,我喜欢在窗户上贴粉色的窗花。乱步喜欢趴在窗边看蝴蝶,更多的时候是躺在午后的摇椅上晒太阳,旁边是摆满零食的小桌子……
“怎么可能?”
原本闭着眼睛都能找到的路,却找了三遍都没有找到。
左右邻居两家的屋子倒是还在,但乱步的房子,却是完全不见了。那两位左右邻居的房子靠在了一起,中间只有一条很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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