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中也之所以能想出这样的办法,恐怕多半是经由森鸥外提示的。
森鸥外见过我异能失控的样子,也见过陀思的处理方式。我相信中原中也没有别的意思,是为了我好,但我不敢觉得森鸥外也这么好心。
“天气不是由人决定的,我觉得是没有用的。”我指了指外面的天空,“但我希望森先生到家时,路上不要淋雨。”
我替他推开了玻璃门,风铃声随风晃起,他前脚迈出,又转身突然问我:“源小姐,中也君一直是我最信任的下属,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不假思索地说:“中也君才智过人,又实力强大……也不是。”
信任和实力并不一定能划上等号。
“因为他对港口黑手党,忠心不二。”森鸥外悠悠地迈开了脚步,“谢谢你给爱丽丝的礼物。”
……
咖啡店的门前是一片广阔的空地,我看着森鸥外的背影消失在逐渐变阴的日光下。
昨天的风和日丽呐,如果用来形容我和他的关系,这句话还真是贴切。
干嘛要刻意提醒我,中原中也对港口黑手党的忠心呢?还怕我挖他墙角啊?
“回神了。”
安室透的手绕到我面前,挥了挥,我假装没看到。
他又重复了一遍:“别看了,清溪小姐,森先生已经走远了。”
我这才侧过脸,看着他无奈的表情,嗤一声笑出了声。
“谢谢你帮我解围。”我指的是他假借表白,打断森鸥外话的那件事。
“哦,你说刚才啊,没办法啊。”安室透苦笑着耸了耸肩,“你要是被他挖走了,丸井君肯定会开除我的。”
“不会的啦。”
“他说你是他的挚友,有你在,他放心。”
挚友一词如同一块蜜,立刻抹去了刚才森鸥外在这里时带给我的所有压力。
“那是。”我拍了拍安室透的肩膀,“我可是要在这里坐到店长的位置的,在那之前,我才不会跳槽呢,好啦,我去仓库整理姜黄蚕豆了。”
“清溪小姐。”安室透叫住了我,这一声,极为认真,极为轻柔。
他的眉眼在未尽的天光里,泛起淡淡的温暖柔和。
“你的脾气太温和了。其实你完全可以直接拒绝的。我知道他不怀好意。”
“……谢谢你。”
“别人给你挖坑时,你不能往下跳。”安室透无奈且耐心地劝我。
“我明白,可是如果坑下有我想要的东西呢?”我在安室透诧异的目光里,解下了身上的围裙,朝更衣室走去,“我请假三个小时,外出一趟。”
并不是能直接拒绝那么简单的事。森鸥外既然搬出了中原中也,又指点了中原中也该送什么样的礼物让我克制异能,就一定有他的计划。
陀思也是一样。
他们每个人,都有着各自的计划。
人为编织的命运像一张无形的网,铺天盖地从头顶压下来。
我在网里奔跑,身后野犬张开獠牙。
尽管如此,我仍然记得太宰送给我的逗猫棒,陀思为我拉奏过的大提琴,乱步往我手上系上的手链,甚至是初见森鸥外时,他对我露出的宽厚的笑容。
那些都是昙花一现的美好场景,或许在美丽的贝加尔湖河畔边,在横滨一个撑伞行走的雨夜,也有过一次稍纵即逝的真心。
*
“罗莎莉,我自认为对你不错……最起码不欠你。”
我在医院里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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