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想,那你们上次见了面,还装作一副互相不认识的样子。
“他真的有一眼看破事情真相的异能力吗?”
果戈里的话像是一块投入湖水的石子,激起了我原本对乱步并不存在的好奇心,“他……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
明知道是死敌所在组织的成员,还在那么短的时间里与她恋爱结婚——要真是这样,乱步到底在想什么呢?
“源酱,即便如此,又能代表什么呢?”陀思反问道,“难道你真的认为他接近你,是为了找一个突破口,顺藤摸瓜,找出你背后天人五衰的其他秘密?”
我不由得握紧了拳头。
“他不可能是那种人。我现在吃的住的穿的用的,全部都是他的。”
他是我的乱步桑啊。
他对我那么好,看到合适我的东西都会给我买买买,收下客人送的伏特加给我留着,虽然不乐意但还是每周陪我回娘家,我发呆不吃饭会敲我的头给我剥一只虾,我做了合乎他心意的料理会大声表扬我,吵架了会用小鸭子写纸条先向我道歉。
我和他享受过婚姻里的各种腻歪,吃过无数块甜腻的蛋糕,看过很多个美丽的星空,也享受过身体上的盛世繁华,幻想过无边无际的未来。
他真的很好。
好到我现在死活想不通,他同意跟我闪婚,是因为什么?
我想找出一个理由,但是我找不到。
果戈里说的没错,我没有名声、地位、金钱,我有的只有劣迹斑斑的过去和随时会失控和伤害他的垃圾异能。
我看着陀思,他以前也很好。
他在异国他乡给了我莫大的信心和勇气,在我孤身一人时陪在我身边,鼓励我给朋友们发邮件。
他教我戴头花,教我说俄语,辅导我功课,教我钢琴和大提琴——在没有坦白他的理想前,他的好比起乱步,不遑多让。
但是在那之后呢?
陀思或许是伸出手想拍拍我,但在半空中就停住了,然后摊平了手掌。
“戒指还给我。”
他的眼眸里闪着光。
感觉现在的他比任何时候都温柔。
“在很多时候,任何人都是不值得信任的,因为不排除会为了某种利益出卖你,感情是真,利益也是真。”
他从我手上拿回戒指,戴回了自己的无名指上。
假戒指也在阳光下闪着漂亮的银光,“源酱,你只能相信自己。”
……
我不记得我是怎么回到侦探社的了。
谷崎直美早就回来了,她给我打了两个电话,我没接。
我走到乱步的病房里,他正在看资料,包起脚趾的右脚跷得很高。
我看了一眼他的脚。这是他在找我的时候,怕我被欺负,急着破门而入造成的。
闭上眼睛,我还能看到他对坂口安吾说的那番话时冰冷又迷人的表情。
“清溪溪,你回来啦。”乱步从书里抬起脸,拍了拍病床的右边,“快过来这里坐。”
与谢野晶子进来替他敷麻药,看了我一眼,疑惑道:“清溪桑,你衣服上怎么有血迹。”
我低下头,看到白色的外套上溅了零星的血迹。
应该是扶着陀思时碰到的。
“你受伤了吗?”与谢野晶子又问了一遍。
“啊,那是清溪溪之前抱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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