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情愿的,但当他听到我妈问我:“清溪,你没有教他吗?我跟你说的话,你都不记得吗?”
乱步就很急地说:“清溪溪教了,是我自己没记住。”
他时刻维护着我……好像很喜欢我的样子。
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维护我,或者说为什么这么喜欢我。
我们虽然结了婚,但掐头掐尾到现在,才不过认识了九个月,连一年都没到。
亲戚里没人看好这段仓促的婚姻,背地里总爱吐槽他,说他孩子气,个子矮,没学历,工作看着也不像正经,连坐相都没有,吃饭也只知道闷头吃。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乱步给我买了很多我喜欢的伏特加,工资随便我花,也时常给我买礼物,在我发呆不吃饭的时候,还会替我剥一粒大虾。
他对我挺好的。
所以我才如此珍视现在的婚姻。
“对不起,乱步桑。”我想要摸他的肩膀,他还在生气,往旁边一缩,让我摸了个空。
“他是我在俄罗斯上学时,交到的朋友。现在他来日本工作,没什么认识的人,所以他来找我——”
一个人在陌生的国家,要想好好生活下去是很难的,我在俄罗斯留过学,我知道。
“拥抱只是俄罗斯人之间打招呼的礼仪——”
糟糕,我好像又扯谎了,但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俄罗斯有这种礼仪?”乱步气急,一蹬腿,从沙发上爬了起来,窜进了房间里,“我不吃晚饭了。”
砰。
是房门被关上的声音。
门关上的瞬间,带起了一阵凉风。我看了一下满桌的菜肴,一时竟没了想法。
我也没胃口。
想安慰乱步,但是自己……说实话也挺心烦的。
陀思的言行永远无法预测,我甚至到现在都不能确定他是不是真的决意当个普通人了。伊万虽然死了,也被我分解了,但其实并不是被我杀死的,死因也非常蹊跷。
打断四肢和捏碎声带,并不至于让他当场死亡。被我气死的可能性也有,但很小,否则过去的时日里,他早就被我气死一万遍了。
到底是谁在那个时候杀死了他呢?当时的情况,他身体很虚弱,也无法施展异能……是那个眼镜男吗?
算了,不管他了。
“乱步桑,吃完晚饭再生气好吗?”我敲了敲房门,乱步把音乐打开了,表示完全不想听我说话。
竟然以不吃晚饭来表达对我的抗议,啧。
我没再坚持,坐到了餐桌旁,自己盛饭吃了起来。我还开了一瓶伏特加。
烈性酒我是直接喝,用来佐餐是一种享受。
我听到身后传来了房门被轻轻打开的声音。我从玻璃的反光里看到门开了一条缝,乱步在里面东张西望。
我假装没看到,继续埋头吃饭。
他也是倔强,一直忍着不出来,我估计他已经饿坏了。
不一会儿,他把门打开了,我以为他向食物投降了,他却在我面前绕了一圈,抱着他的衣服去了浴室。
我看了一眼挂钟,还不到七点,居然就开始洗澡了。
然而今晚我没有听到从浴室里传来,他每天都要唱的鸭子侦探的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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