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拥有着将我翘起的呆毛抚平的能力,他说:“他不想。”
“你又不是他,你怎么知道他不想呢?我们俩已经够不开心了,你就别让他也不开心了。”
我坚信太宰回归他平常的生活之后,一定能摆脱那种阴郁糟糕的心态。现在看来,我的决定是对的。他虽然没上大学,但念了书,当过班干部,还找了一份正经的工作,性格也开朗活泼了很多。
又过了许久,久到我都快睡着了,我终于等到了太宰的回复。
【不,你不想。】
——我想见津先生。
——不,你不想。
太宰和津的关系一度让我迷惑,他们长着极为相似的一张脸,有着同款的发色和眼眸,连保持沉默时低垂眉眼的神态都差不多。
幼宰的时候还看不出来,现在是越看越明显。
莫非他是津的……不,不可能,年龄有点对不上。
【拜托了,太宰君。关于我的异能,我有问题要问他。】
津或许是除了陀思以外,最了解我异能的人了,但是自从被他送去俄罗斯念书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
【唉,你好烦。】
出人意料的,这是太宰对我第一次发出抱怨。
隔着屏幕,我都能想象他在家中的餐桌旁放下酒杯,发出的轻声叹息。
唉。
你好烦。
【太宰君,我保证不会让津先生伤到你的。】
其实要是津想伤害他,以我的能力,恐怕也护不住他。
……我究竟是为什么能这么自信地做出保证呢?
凌晨四点钟,我还是没等到太宰的回复,但我该起床了。
乱步依然在呼呼大睡,我因为背上有伤,在柳生的要求下不能跑步,只能在医院里缓慢的散步。
医院的后面靠着海,这个光景里的海还没有醒来。海浪有气无力地相互拍打着,带着未开眠的困倦。
一阵凉风吹来,我打开了手机。
【有人曾为我摘下星星。假如再摘一次,我就同意。】
我心情刹那间就好了很多。对于捉摸不透的未来,登时有了一份笃定。
【行啊,月亮也能给你摘来。】
*
“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会遇上歹徒劫持?看清楚长相了吗?配合警察画肖像图了吗?”
不到早晨九点钟,我妈洪亮有力的声音就穿透了整整一层楼。有人好奇地驻足观看,我爸无奈地关上了病房的门。
乱步苦着一张脸,连椅子都没得坐了,哼唧哼唧地站在了旁边。
我躺在病床上,佯装虚弱:“……配合了,但没看清楚,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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