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此时的姜亦书根本没意识到自己最大的秘密已经失守，他还觉得自己才十六岁，就算犯了什么法，也应该没什么大事。
负责抓捕的林一看着满不在乎的姜亦书，眉头一皱，一路带着他回到了B市。
迎接姜亦书的，是严密的审问，对于一个两辈子加起来，都只有二十来岁的普通人来说，他抵死不从的伎俩在专业人士面前，显得非常小儿科。
不需要严刑逼供，不需要暴力对待，只需要把你放在审讯室待着，来回问你问题。
姜亦书最开始还十分沉得住气，觉得只要自己不说，这些人就不会把他这么样。可是很快他就沉不住气了，因为对方正在一点点剥开自己的底细。
从他囤货的原因，到贷款的时间，到他这个人的细微变化，几乎把所有的蛛丝马迹摆在明面上。
就差直接告诉他，我们已经知道你的底细，你自己说还是我们慢慢用秘密折磨你。
审讯进行车轮战，姜亦书几乎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要待在审讯室，精神压力极大。
姜亦书一遍一遍陈述自己这具身体的经历，到慢慢被问得无法自圆其说，到最后逐渐沉默。
可在专业人士面前，沉默并没有作用，你说得每一句话，都被记录在案，你沉默，他们就叫你破防。
短短三天，姜亦书崩溃，将事情合盘托出。
“我说……”姜亦书垂下脑袋，终于是熬不住高压。
王诤坐在审讯位上，手指轻点桌面，示意身边的人记录，自己看向对方道：“希望你如实交代你的所有行径。”
姜亦书深吸一口气，双眼无神道：“我是穿越者，前世名叫韩志，是一名大学生，这是我穿越的第三年，这个一个以姜家养子为主角的天灾末世小说……”
姜亦书缓缓道来，眼中满是绝望，没有一丝丝隐瞒，他把所有的事□□无巨细全部说了.
包括自己被如何夺取姜瓷的金手指，如何陷害他让他抑郁自杀，甚至还有后续雇佣保镖企图杀掉姜瓷的目的。
“我知道你们已经猜出大概，事情我已经供述完毕，要杀要剐随你们便！”
姜亦书直接靠在冰冷的椅背上，两眼没有一丝光亮。
这个世界对于他来说太残酷了，从遇见主角，他就没有顺利过，明明都快成功了，还是功亏一篑。看来他天生就没有主角命，可笑他还心怀奢望，觉得自己能站在世界顶峰，实际连行动都被所有监视得一清二楚。
位面系统在姜亦书大脑里疯狂谩骂，这人居然这么脆弱，它也有些后悔，早知道它就先绑定这人了，搞得现在事情没什么转机了。
还好它还剩一些资源。
姜亦书和系统各自在心里思量着小九九，丝毫没有注意到王诤的异常。
原本他们含糊其辞，是想姜亦书承认自己的重生的，没想到背后诈出一个大瓜，姜亦书根本就不是以前的姜亦书，他是穿越者。
更令人震撼的是，他们这个世界竟然是一本小说里的世界，明明他们这么真实，这么会是小说里的纸片人。
自诩任何事都不能再惊讶到他的王诤陷入了无比纠结的震惊，要不是表情管理得当，他当场就在姜亦书面前露了馅。
旁边负责记录的人更没好到哪里去，原本知道末日要来了的消息已经足够令人震惊，没想到还能诈出来自己所在的世界不是真实的。
这让他看着周围的世界都有些虚幻起来，难道这个世界真的如姜亦书说得那样，是一本小说里的世界？
两人已经在桌子上足足坐了三分钟没动弹，良久才反应过来，转身离开。
负责监听这次审讯的人也没好到哪里去，纷纷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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