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暨正忙着写什么呢,应他:“现在开的条件哪一条你们不得利?通商通婚你们就没有好处?谁是披着羊皮的狼还说不定呢。”
商晁一默,不敢在这件事上与他争辩,自己嘀咕一句:“不都是你给出的主意......”
“那可还需我做些什么?没事我就回北狄去了,得回去帮我们家孤军奋战的小屁孩了。”商晁抬起眼前的茶,细细抿了一口,“你这茶不错,还有没,给我带点回去。”
宁暨懒得理他,随口吩咐:“徐白,给他拿。”
“说到我们家小屁孩,突然想起他那宫里王妃之位还空着呢,要不我再在你们这里拐个公主什么的回去?”
商晁语气调笑,可宁暨却听出几分认真意味来,呵呵笑了两声,这个商晁,又精又坏没说错他。
“这我帮不了你,你自己去找皇帝。”
商晁眼一低,知道这事他是不同意了,不过几瞬,恢复笑脸,“你们皇帝这几天我可不敢惹,人家刚没了一个儿子,谁这时候上去触眉头谁就是傻。”
宁暨这边终于写好了什么,折起来,又放到信封里,递给他。
“给四皇子的,你最好不要偷偷看。”
“为何?写了什么?”商晁接过信,手已经往里掏,又听到他说:“教他如何对付居心不良的国舅。”
商晁:“......”
商晁最终还是把信收进了衣袖,“你什么时候再去一趟北狄?小屁孩还挺想你的。”
“再说吧,这边的事情忙完。”
“行,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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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婼听到太子被罢黜的旨意时在国公府,一家人都有些唏嘘。
除了裴国公与裴婼,几人也并不知道太子逼宫一事,董珩与裴玦俩人只以为是太子做的那些坏事与北狄使者相逼才造成了这个结局。
裴玦感慨道:“没想到太子居然落了如此下场,也算是罪有应得了。”
不止太子,涉及此事的人大都受了处置,不过到底牵连甚广,要是追根究底怕是整个天启朝都要进去一半。
董家脱了身,并未受影响。
董珩有些沉默,良久后对裴婼说:“表妹,你代我向世子道声谢,我爹易受蒙蔽,要不是世子恐怕这事不能善了。”
之前裴国公突然找上他的时候他还不信,后来发生这么多,自己又亲身与太子交涉,才明白这长安城实在是人心险恶,处处是坑。
不过同时也深深认识到,自己就算再努力也是比不上那人的。
裴婼点头:“表哥与依依表妹何时出发卫阳?”
董珩春试落了榜,从政一事基本无望,而且他自己也显得有些颓败,兴致缺缺。
董珩都走了,董依依自然没有什么留下来的借口。
裴婼视线在依依与阿兄之间来回转,瞧着俩人保持着距离,不交流不对视,怕是已经说开。
这样也好,成不成都不耽误对方。
“后日,后日就走。”董珩答。
裴婼牵过坐在她旁边的董依依,温声道:“依依莫要难过,今后若是得空,表姐去卫阳寻你玩可好?”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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