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船,这个太子性格冲动一出事就想到把人解决,之前宁暨一事也是,以为宁暨死了,那就什么事都没有。
可最后呢,刺杀了那么多次不仅没有成功,还落了许多把柄在人家手里。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再观望观望,废太子可不是小事,若是仅仅凭一国来使之言就将一国储君罢黜,那不是贻笑大方吗?现在朝臣抗议,百姓也都言明是北狄自不量力,局势对我们并非没有坏处。”陈岫道。
萧章远再次沉声:“观望?观望到什么时候,洗干净了脖子等着被人宰吗?”
陈岫叹气:“太子!此时行事更是让有心人抓住把柄,现在我们能做的就是积极认错,先与北狄来使达成和解,让他们取消这个想法,他们既然敢提出这个条件那必然是想为北狄谋更大的利益,我们不妨满足他,之后怎么样,那还不是我们说了算?”
“之后再到圣上面前好好认个错,端王刚走,圣上必然不会再对另个一儿子做什么,您服个软,事情就好办许多。”
可陈岫看着仍是一脸阴狠的人再次摇头叹息,自己说了这么多,他怕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果然,萧章远道:“陈岫,京畿军现在有多少人?”
陈岫大惊,“殿下!”
“我问你,有多少人!”萧章远厉声。
“殿下万万不可啊,城外三万宁家军还驻扎着呢,而且此事一拉弓就回不了头了!”
“我再问最后一次,有多少人!”
陈岫几近绝望,“......五万。”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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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注定不得安宁。
裴婼回家的时候雨还在下,不过已由午间的大雨化为绵绵细雨,在将暗未暗的夜色中朦朦胧胧,润泽大地。
璃院里静悄悄的,平时伺候的小厮都不知去了哪里,连徐白都不见人影。
裴婼惦记着书房里的人,这么晚了,也不知他忙完了吗,午间的饭有没有吃。
“绿衣,你回去带份饭来书房。”裴婼站在廊下吩咐,随后轻轻推开书房的门。
随后一愣,里面说事的两人都抬着头朝她望过来,目露疑惑。
都这么晚了他怎么还有客人在?
而且这人长相凌厉,不像中原人的模样。
裴婼进退两难,最后恬然一笑,“世子先忙着,我晚些时候再来。”
随着门吱呀一声关上,商晁朝宁暨望去,眼里似笑非笑,“这就是你日思夜想的夫人?”
宁暨冷森森看他一眼,不答话。
“怪不得在北狄时就见你惦念得慌,原来是家有小娇妻啊。”商晁继续调侃:“你这娇妻模样甚是不错,看着身材娇软,要是我,我也得放在心上捧着。不过你们中原女子都这般好看吗?”
“商国舅要是喜欢不若带一个回去?”
“可有像夫人这样美貌的?”
“没有。”宁暨答得极快。
“那算了。”
宁暨踢他一脚,“说正事。”
商晁即刻正经,“我看你要是想弄倒太子,有些难,你是今早没看到你们那皇帝的脸,臭得都不能看。”
“我就不明白你们中原人做事怎么这样拖拖拉拉的,要是你俩有仇,你直接找个人把他杀了不就成,还这样拐弯抹角的。”
“你们不拐弯抹角?那当初怎么不直接把二皇子给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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