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的。
裴婼侧身动了动身子, 身下却没有想象中的酸软,而昨晚出了一身汗的身子也不觉粘腻。
正好奇间,旁边的人发出低沉声音:“醒了?”
裴婼默默掀起被子,把头盖住, 声音几不可闻还有些嘶哑:“嗯。”
可俩人盖的是同一床被子, 被子下的身体轻易被他揽过去, 然后被禁锢住。
她此刻身上只穿了亵衣亵裤, 大掌在她小肚上来回抚.摸, 掌心的温度适宜,裴婼舒服闭上双眼。
宁暨低头在她发间亲了亲, “再睡会儿。”
红色的床帘隔了个小小天地, 裴婼看不见外面天色, 先前一瞥只隐约看着像是天朦朦亮了, 又想着秋嬷嬷与她说的今日一早要去敬茶,心里不免着急。
她第一回 做人家媳妇,可不能被人家说闲话去。
“该起了, 要敬茶。”裴婼按住他乱动的手。
“不着急,昨日就跟老太太说过了,今日敬茶晚些。”宁暨依旧眯着双眼。
裴婼脸更红了,这算什么事啊......
可她又实在困得很,昨夜闹到不知什么时辰,她都不知道自己何时睡下的。
于是迷迷糊糊间也管不了其他,又睡了过去。
等到再次醒来宁暨已经不在,外头天光大亮。
裴婼急急喊了绿衣进来伺候,她多少有些羞怯,“绿衣,你去给我拿套衣裳来。”
“是,夫人。”
裴婼震惊看过去,这小妮子改口改得倒是快。
绿衣知道自己姑娘在想什么,解释道:“刚刚世子让改的,说是王妃还不合适,就让我们叫夫人。”
裴婼点点头,可一看干干静静的地面又登时愣了,她记得不错的话,昨夜俩人的衣裳都丢在床外的……是他收的还是绿衣收的?
“绿衣……昨夜……”
绿衣瞧见自家主子结结巴巴的样子就不由好笑,将贴身衣物备好,一边找出今日要穿的衣裳一边道:“昨夜奴婢就进来打扫过了,夫人不记得了吗,世子还抱着您去沐浴了呢。”
裴婼:“……?!”
“后来世子还问徐白拿了什么药,不过我离得远,没听清。”
裴婼再次红了脸,也终于明白了自己身上为何没有不适。
虽心中震颤,可这些事也太羞人了吧……他怎么这么好意思。
裴婼快要崩溃了,头埋在被子里恨不得不再见人。
既然这璃院的人都知晓了,那不是老太太那边也一清二楚?
裴婼咬咬牙,这个宁暨,都怪他!
想到老太太,裴婼终于想起来:“绿衣!什么时辰了,你怎么不提醒我。”
“还早呢,世子说等夫人醒了,先用过早膳,他很快回来。”
裴婼立马下床,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好自己。
等坐在桌上的时候宁暨才从外面回来,坐下与她一同吃早饭。
“怎么了,不敢看我?”宁暨藏着笑问。
裴婼的脸确实已经埋到碗里去了。
宁暨知道她在害羞,当着伺候的人的面也没调笑她,“快吃吧,祖父母和父亲等着呢。”
等着等着,你还好意思说等着,要不是你人家会等着吗?
裴婼心里来了气,抬头瞪他一眼,语气凶狠:“都是你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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