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走远,脸上笑意渐渐消逝。
随从缓缓道:“小侯爷,看来这个公主也不像侯爷说的那般天真啊, 我看是傲慢还差不多。”
“不管是天真还是傲慢, 是父亲多想了。”时砚南淡淡说着。
他先前虽未看见宁世子, 可却没有听错的。
若是平乐公主看上了宁世子,华清候府拿什么和宁王府争?
华清候府一无功勋在身,二无人在朝任职,家姐在宫中也不算不得翊仗, 如今不过凭借着老一辈的庇荫承袭了个侯爵,外人看来依旧是荣华富贵, 实则早已是空壳子一个。
不然父亲怎么会想出让自己来巴结公主这样不入流的手段呢。
时砚南站在醉仙楼外,看着百姓来来往往,勾起一抹苦笑。
随从不知时砚南心绪,继续道:“小侯爷, 今日可还要去找兄弟们?武试没有几天了, 您得抓紧些。”
小侯爷平日里不爱读书, 就好骑射, 除了骑射就是在长安城各处玩, 玩着玩着便玩出一帮兄弟来。
兄弟们见他射艺奇佳,便撺掇他报了武试, 小侯爷半屈半就应了下来。
可武试不止考骑射, 于是这帮日日游手好闲的兄弟得了空就陪他练习武试其余项目, 渐渐的, 时砚南还真有了拿武状元的气势。
他们都为小侯爷着急啊,这武试都没几天了,侯爷还让他做事, 还是伺候公主的事,可又偏偏没有办法。
随从心里叹气。
时砚南仰起头,看向二楼,说:“今日先不去了。”
裴婼没想到时砚南去而复返,惊奇道:“公子可是落了什么东西?”
就算单纯如白袅也知道时砚南今日所求为何,裴婼又怎会不知,所以实在想不通为何不送人送到到宫门口,还要特地回来?
“确实忘了一事。” 时砚南浅浅一笑,“还未向裴姑娘介绍自己呢,在下时砚南。”
时砚南极为正式地作了个揖,复又抬起头盯着她。
裴婼心里一阵发毛。
“这醉仙楼老板与我相熟,下次若是裴姑娘再来,可以直接报我的名字。”
“时公子客气了。”
裴婼不欲与他多说,拉了白袅就急急走出醉仙楼,上了自家马车。
“婼婼!”白袅今日整个人都是懵的,问题太多,一时竟不知该从何问起。“今日到底怎么回事啊?你与平乐公主相熟?怎么你识得那时公子,可他却好像不认识你?还有先前为何不想让他发现我们,可是你做了什么事?”
裴婼看着她懵懂的样子,直觉好笑,“你想让我先答哪个?”
“都答都答。”
“先前我随母亲一同进过宫,许是平乐公主记住了吧。今日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只是那时公子实属意料之外。”
都是过去的事了,裴婼不想解释太多,便说:“我先前只是认错人了,并无其他。”
“怪不得,可我看着这时公子明明模样端正,怎么心思如此不净,前脚刚送走了公主,后脚就回来寻你,他是不是不知道你已许了人家呀。”白袅捏着帕子,愤愤说道。
裴婼回想起先前离开时时砚南的眼神,看来确实是。
“好了,别人要如何也不是我们能控制的。”
“婼婼,你可千万要擦亮眼睛,你如今可是有婚约的人,不能三心二意的。”
“我知道我知道。”
白袅静了一会,忽然扬声:“糟了!”
“怎么了?”
“胭脂还没买呢!快掉头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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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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