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怎么一回事?世子不会真的对那裴姑娘动了心思吧?
斟酌半晌,徐白开口:“西南矿山为当地大族董氏所控,朝廷收回时受了不少阻力,至今仍每年按照约定交付银两。”
“董氏?”宁暨重复了一遍。
“是,裴国公夫人正是董氏上一辈掌权人的外孙女。”徐白怕他一时理不清楚,解释道:“裴国公夫人的母亲是那掌权人唯一的女儿,多年前独嫁长安温家,留下一子一女,那女儿便是如今的裴国公夫人。”
“我知道了。”宁暨凝眉,不再言语。
徐白从怀中掏出一本册子,道:“世子,这是您要的武试考生名单与信息。”
“放着吧。”宁暨闭着双眼揉太阳穴,看起来有些不舒服,“你随我出一趟城。”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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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前骠骑大将军凯旋,随队荣归的三万宁家军驻守长安城郊外,剩下大部留守在天启朝边关各处。
这段时日以来,宁暨只要有空就会出城,有时是白日,有时候是晚上。
从宁王府出发,单人快马加鞭不过小半个时辰就能到。
宁家军军纪严明,未经许可不擅取百姓之物,所到之处,鸡犬不惊。
不仅如此,郊外村落还因此受益。
两骑黑马在日落前抵达营帐,宁暨下马,随口问道:“林参将呢?”
牵过缰绳的小兵道:“林参将今日一早就带着弟兄们去帮老百姓掰苞米了,现下还未回呢。”
徐白闻言大笑:“上回来是拔花生,这回又是掰苞米,下回是不是要犁地种麦子了?”
“徐校尉您可别说,隔壁于家村村长都来要人了,可不止种麦子咯。”
两人说完哈哈大笑。
太阳残存的光辉照在一座座营帐上,淡淡泛着金光。
伙房处炊烟缭绕,饭香丝丝缕缕飘出,引.诱着赤膊训练的将士们。
士兵们远远看见那从容走过来的身影,立马矫正姿态,投入十二分热情,一声一声号子冲破天际。
领头的蒋校尉不明所以,待沿着士兵们的视线看过去才看见宁暨。
“少将,您又来了啊。”蒋校尉跑到跟前招呼,“今日训练就快要结束了,少将要不要来两回?”
以前闲时宁暨也常跟着大家一起训练,那时候气血方刚的年轻人就爱一较高下,摆了擂台,宁暨守擂,直到有人挑战成功则擂台赛结束,挑战成功者可获嘉奖。
即使十次里往往有七次是挑战失败,士兵们也乐此不疲。
毕竟与少将近身交战的机会可不多得。
这蒋校尉是个精灵的,今日好不容易轮到他主持训练,又恰好碰上宁暨,这么好的机会可不能放过。
近点的士兵听见了,纷纷停下来起哄,“少将!少将!”
宁暨背手而立,看着众人并未表态。
徐白想起来前世子好似有些头疼,怕他身子还是不适,便开口说:“都别闹了。”
蒋校尉也是个心细的,可抬手刚要阻止就听到宁暨说:“好,三回。”
“少将”声再次响彻军营。
蒋校尉高兴得如同自己上,大步走回人群中商量,最后精挑细选了三个虎背熊腰的士兵。
徐白一看,不得了,那三人个个体型都是世子的两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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