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秋也跟着附和,明明裴婼只是说了句稀松平常的话,而在他俩看来就是犯了错。
宁暨专心吃着盘中的饭菜,就好似那饭是人间美味一般,未言一语。
裴玦不得已低声去问沈青秋,“世子脾性如何,不会将婼婼视为仇人了吧?”
沈青秋轻声应他:“我也好些年未见世子,可照目前看来,是气得不轻。”
“啊?那我要不要让婼婼来道个歉?”
“婼婼到底怎么回事,两人是不是有仇?”
“你问我,我从何得知?不应当啊,莫不是昨日宁王府发生了什么事?”裴玦问。
这么一说沈青秋倒想起来,昨夜在亭中,裴婼见了世子也是匆匆离去,可是宁暨到底救了她……
哎不对,裴婼不会怪人家抱了她身子吧?
那还真有可能。
沈青秋浮想联翩,而宁暨已经站起身离开:“我吃饱了。”
三人赶紧跟上。
--
裴玦几乎下了学就直奔国公府。
“娘亲,婼婼呢。”
“你爹书房。”温氏看着急冲冲离去的背影喊:“你那么急找你妹妹做什么!”
裴玦一路疾奔,走到书房前却反而放慢了脚步。
轻轻推开房门,只见书房中央地面上盘坐了个娇俏女孩,咬着毛笔一脸忧愁地看着眼前的画板,周围是散落的各种工具和废弃的纸张。
裴婼背对着裴玦,于是裴玦一眼就能看见那鬼画符似的图案,心中问责的心思瞬时去了一半。
“婼婼。”裴玦走进来。
裴婼转头,见是裴玦也没有多高兴,恹恹地喊了声阿兄。
“这是画的什么?”
裴婼更丧气了,垮着个小脸:“果然连阿兄你也看不出来。”
裴玦不好打压她的自信心,便指着画板前的一个花瓶道:“是这个花瓶?”
裴婼脸已经埋到地底下去了,“不是,是咱们院子里的竹子啊!”
这……不能说相似,只能说毫不相干了。
“你若是想画竹,那就应当到竹子跟前去画,在屋子里只靠想象有何用,你知道竹子有几个竹节有几片叶子吗?”
“啊?还要这般复杂?”
裴玦说:“那当然了,有其形才能有其灵。”
裴婼思虑片刻,当即决定到屋外去画,自己搬了架子,又吩咐:“阿兄,你帮我把剩下的东西拿出来。”
于是裴玦便陪着她画了许久的竹,有哪里不对就细细指出来,讲得比先生还细致。
一番辛苦,终于能在裴婼的画上认出那几根竹子来。
收拾东西的时候裴玦才想起要问她的事,“婼婼,你今日是不是与吴将军女儿闹不愉快了?”
“是......”裴婼瞬间有些底气不足。
裴玦扶了扶额,又问:“还冲撞了宁世子?说不稀罕?”
“没有啊。”裴婼不明所以,“我没说宁世子。”
“婼婼!”裴玦大声了点,“人家世子昨日救了你,你怎么能这样对待世子?恩将仇报的事情我裴家可做不出来。”
裴婼瞬间明白自己简单的一句话已被过度误解,她本意是指萧章远的啊,却不料众人这样以讹传讹,将她与宁家世子生生捆在一起。
可如今也不能解释过多,裴婼只好扮软,否者依阿兄这性子不知要说她到什么时候,温声细语道:“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