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留青说:“听说从前宫里有位贵人,很喜欢海棠花。”
赵宣美愣了一下,道:“看来留青也不全在红尘之外。”
“当年贵妃薨逝,我曾随师父进宫,为贵妃念经超度了九天九夜,那时候,宫里的海棠花开的正盛。”
赵宣美说:“朕那时候还那样恨她,想着等朕登基,第一件事就是要把这满城的海棠花都除去,替母后出口气,如今想来,不知道是心痛还是可笑。”
陈留青悲悯而温柔地注视着他。
赵宣美说:“以后每日为朕折一枝秋海棠花送到朕那里去吧。这花也开不了多长时间了。”
后一句话一语双关,无尽叹息。
赵宣美转身要走,陈留青忽然说:“新入宫的那对沈氏兄弟,来头好像并不简单。”
赵宣美回头看向他,问:“谁跟你说的这些?”
陈留青也并未隐瞒,道:“世子很担心陛下。”
赵宣美说:“留青,不要插手这些事,干干净净地在这宫里呆着,将来干干净净地出去。”
赵宣美抿了一下嘴唇,欲言又止,拿着那枝海棠花离开。
海棠无香,空气里却香气弥漫。
那是赵宣美身上甜腻的香气,伴随着芬芳酒气,在陈留青鼻息之间久久不散。
“走,继续走,”张导喊。
夏煦穿过长廊,风吹着长廊上挂着的灯笼飘飘荡荡,他一边走,一边抬起手里的秋海棠花闻了一下,只轻轻一下,便垂下来,镜头怼到夏煦脸上来,夏煦的神色几乎没有任何变化,只靠近摄像机一侧的眉毛微微跳动了一下。
张导笑着拿起对讲机:“咔!”
夏煦他们都停了下来,凉风从湖上吹过来,夏煦卷起袍角吹了下风。
他身上全都是湿的。
“刚才小表情处理的不错。”张导说,“那个眉毛挑得刚刚好,很有感觉。”
他们正式拍之前其实排过两遍,夏煦原来演的是停下来,拿起花很认真地嗅,但张导却希望他收着演,就一边走一边抬起来闻,停都不要停最好,也不要他有太多表情。
越自然随意越好。
但这么做就有一个问题,电视剧不是电影,观众看的时候不会看那么仔细,这么拍出来,观众们很可能只是把这一段当成一个过场戏,压根注意不到这些细节,即便是注意到了,因为镜头没有做停顿,观众的情绪可能还没吊起来就过去了。
闻花可是很重要的一个细节,张导要的是又自然,又不能被观众忽略。
这就要求夏煦在镜头给特写的时候,要靠微表情表达出来,排戏的时候,他们设计的动作是挑眉。
但挑眉的幅度很重要,挑的太高就油腻掉了,失去了流畅的美感。
而夏煦刚才的挑眉处理的特别好,看起来更像是联想到了什么,不自主的条件反射。
“南哥把花递给我以后,我站在花树下,忽然就GET到作者在这里写海棠花的用意,因为都说海棠无香,这没有香气的花,像赵宣美父母的不伦感情,也很像是他和陈留青之间若有似无的暧昧,又或者很像陈留青这个人,美丽又禁欲。我当时想的是,我闻的并不只是一朵花……我把它当作陈留青,这是陈留青送给我的花……”
其实表演是一件很抽象的体验,很难解释清楚。他兴奋地讲了半天,也没能讲明白。
但张导他们都笑着听他在那分析。
夏煦笑着说:“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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