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是吗?竟然这样了在你眼里依旧是人?也就是说我现在还不算是基因病的发病阶段?基因真是神奇的东西。”廖江帆开始分析,“但我确实出现异常,或者说出现了生物身上才具有的特性,难道这其实算进化?”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沈黎皱眉询问。
“如你所见,我站起来了。”廖江帆摊手,“抛弃了轮椅,不,或者不是应该说我站起来了,而是应该说……怎么说呢?”
完全不理解廖江帆的意思,直到一个有一个一模一样的廖江帆坐在轮椅上被推过来,两个完全一致的廖江帆同时开口,“应该说:复制。”
沈黎这次是真的被吓到了。
“我的觉醒方向是蚜虫。”廖江帆给沈黎提示。
“蚜虫?”沈黎回想:“我记得蚜虫有一个特性,在没有雄性的情况下可以自体繁殖,不需要雄性参与,而她产下的孩子其实是本体的复制版,你的觉醒方向是蚜虫,但是你不是雌性,我可不记得你是女人。”
“变异也是有可能的,总之突然有一天就这样了。”廖江帆却不觉得害怕,他甚至一如既往保持着微笑,“其实从我腿伤了后我就一直想:如果我的腿还是健全的会如何?说的很潇洒其实一直都没办法释怀,那又有什么办法呢?可能就是这个想法,促使我复制出了另一个自己。”
沈黎蹲下来和他对视,他说:“这很可怕。”
“没有那么可怕,因为我们两个完全一样,就像是从一个身体里分开的两个灵魂。”廖江帆说:“我们想着一样的事情,有同样的信念和情绪,甚至可以完美契合现在所有的工作,只是他比我多了一双腿,沈黎,我看着他行动自如,是多么的难过又多么的自豪。”
“当然,我也知道自己现在很危险,基因不稳定意味着变异和人性的泯灭,我会试着研究一下自己。”廖江帆说:“不过不要告诉赵教授,曹师兄离开他已经难过了一次,可不能再让他受到惊吓。”
“替我保密。”
沈黎注视着廖江帆,片刻后才开口,“你确定,自己是突然变成这样?没有干其他任何事情?”
“其他事情?”廖江帆想了想,“曹师兄的研究方向正确,那段时间我一直都在翻找曹师兄的历史研究记录,还去他以前的研究室看过,他的实验室里很乱,还有一些我不认识的药剂,不过我都有好好做处理。”
“气体呢?”沈黎道:“你确定没有吸入奇怪的气体?”
“那就不知道了。”廖江帆摇头,笑的无奈,“他总不能离开五年了,还要搞个机关坑我一把吧。”
沈黎闭上眼睛,他长长的呼了口气,片刻后他才开口,“你以前是不是说过一件事,如果找到一个纯粹的人类,使用这个纯粹人类的基因或许可以压过基因病暴走崩溃的基因?”
“理论上是这样,但实际上我们现在没有一个纯粹人类。”廖江帆道:“而且,即使我们找到了纯粹人类这也需要大量实验,人类基因的侵略性如果没有其他生物强也没有用,这只能是我们最理想的一种办法。”
有了。
沈黎心想:……这不就有了吗?最纯粹的人类。
他不知道自己是以什么样的心情离开医疗局,又以什么样的心态回到办公室躺在床上。
书桌上一尾红色的鱼还在游动着,丝毫不理会沈黎。
看来曹宇天对他动过手脚,起码把他本身的基因给遮盖住,让他变成一只‘锦鲤’,为了掩盖这件事,曹宇天甚至设计让沈黎接触到荧光草和永恒树,给他身上叠加怪异颜色,以此来让所有人都对他的身份没有丝毫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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