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么雷同。
男女、男男、女女,都他妈一个样。
严水寒又伏案写作,他的文字和生活截然不同,亦或者,他的故事和他的人生轨迹完全不搭边。
他笔下的主人公无法逃脱时代改革,开始被批斗了。
这点倒是和严水寒相似,他们都被生活狠狠地拿藤条抽打,被摁着脑袋,被践踏自尊心和颜面。
地主就和同性恋差不多。这话十分难听,但是道理就是这么一个道理。
假如,你要是地主,你肯定觉得自己没错,还享受身份给你带来的愉悦感,即使你没有剥削、没有害人,可是你的身份就是一个负面的。人民觉得你是错的,开始拿家伙打你,你觉得委屈极了,毕竟你生下来就在地主家,这一刻你也不想当地主。但是你逃不掉了。
同性恋差不多嘛。你是的话当然觉得成为同性恋没有错,你不是的话当然也会想凭什么他这种人当同性恋还过好日子。
时代变了,又好像没有变。
当然,这个例子不好,有些强词夺理,张冠李戴,大家乐一乐就好。
隔天严水寒晨跑,过早,老板娘见他天天来照顾生意,热情搭话道:“你爸是不是走亲戚去了,现在店铺是你在管呢?”
“没,我爸出去旅游了。”
“嘿呀,那个严老汉是会享受!”老板娘的弟弟之前总在他店里赊化肥,大家多多少少都听见不能赊账的消息,她过意不去,擦擦衣服送了一瓶白酒给他,“之前我弟总去你们那边赊账,这个送你。”
严水寒尴尬地摆手,“不用。”
“哎呀!我知道他现在还不了钱!你拿着吧,我心里舒服点。”
不知道这话是好意还是讽刺,严水寒闷头吃完早餐,带着这一瓶好酒回家,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过无情无义了。
不赊账,农民怎么活呢。
他们一年到头也就混口饭吃,勤快节约的家庭能留点钱,稍微懒惰一点的,就真的一分不剩。
昨天郝帅那事在他心里散不去。
严水寒忍不住想,自己错了吗?
今天郝帅又要在地里面忙,明明之前巴不得消停,可是严水寒竟觉得四处空空荡荡,他蹲在店门口抚摸在地上爬来爬去的小橘猫,决定给它起名叫“严热”。
街边没什么人,因为越炎热村民们越要往田间跑。
这个世界还有比农民更累的吗。
严水寒坐在店中,电风扇摇曳作响,听着蝉声,不由自主地心想。
好不容易熬到太阳落山,他回到家下单了一些猫粮和玩具,弄好后拿手机放摇滚音乐,开始做饭。
冰箱里许多饮料,他上网搜索查了许多调酒视频,决定今天就把这个给他带来负罪感的白酒给喝了。
菜的话,还有一些新鲜土豆和青辣椒,这些都是郝帅之前摘了送来的。
他们家楼房自建的,下面有两间房,上面四房一厅,客厅都很大,之前屋里还有一架老式钢琴,是他妈妈买的。
后来丢在楼下的仓库了。
严水寒在西乡算经济条件不错的,走出去,到县城算小康,再往外走,他不过也是一个农村户口,排不上老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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