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两人的话题又一路转到了专业领域,激情探讨下午听到的医学笑话和学术知识。
江放即便耳力好、能听清,也听不懂她们嘴里的专业名词,并且觉得血腥和倒胃口。
他还没怎么动筷子就放下了,起身把两桌的账都结掉,走到门口去抽烟。
江放的烟瘾不重,只在情绪不受控制的时候多抽一些。
然而,他前几天一直痛苦压抑着,现在又心情烦躁,物极必反,连抽了好几根。
男人深邃分明的侧脸隐匿在昏暗迷离的光线之中,雾白色的烟腾腾升起,在浓稠的夜色里划出一道痕迹,又散在空气里。
这副忧郁帅哥的模样,实在我见犹怜。
“哟,”朱静雨走到江放跟前,吊里郎当地调侃道,“这不是钟医生的小男朋友吗?”
她看着他手中新抽出来的那根烟,说:“借烟消愁呢?”
“……”江放动作熟稔地把烟往右耳上一挂,侧眸看她,略微颔首,“你好。”
过了一会儿,又道:“今天下午的事儿,很抱歉。”
朱静雨笑眯眯的:“你好你好,没事没事。”
江放礼貌地打量面前的人,半晌,才说道:“麻烦你别告诉她我抽烟了。”
“可是你这……”朱静雨指了指他的衬衫,“身上全是烟味儿。”
“行,”江放退后了几步,“那我离你们远点儿。”
朱静雨指了指不远处站着看戏的钟吟:“而且小钟早就看见你在抽了。”
被点到名的钟吟很配合地微笑着冲他挥手打了个招呼。
江放:“……”
……
钟吟和朱静雨走路回了宾馆,途中经过一条热闹的夜市。
江放本来还一直跟在她们身后,路灯下都能看见影子,可过了夜市以后,那人就突然不见了。
朱静雨突然反应过来不对劲,问道:“小钟,你家的小男朋友呢?”
钟吟闻言一愣。
想起刚才回来的路上有一家闹哄哄的酒吧,她心里咯登一声。
烟都抽了,他总不会破罐破摔地再去一趟酒吧吧?
难道是她的尺度没把握好,生气生得太过,让他干脆解放天性、适得其反了?
这么想着,钟吟从心底生出一股奇妙的酸涩感。
可是想到朱静雨下午说的那句“男德”,她又摇了摇头。
他确实犯了错,她生个气怎么了?
因为这点小事儿就赌气去酒吧,那是他的问题。
钟吟心中凌乱,面上却是满不在乎地说:“不知道,不管他。”
她别开眼说:“一会儿我去你房间里抄一下上午落下的笔记吧。”
朱静雨:“OK!”
到宾馆以后,钟吟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迳直跟着朱静雨去了六楼。
她们到那家餐馆吃饭,前前后后花了两个小时。
上午的笔记不少,钟吟边抄边询问不明白的地方,等结束时,已经十点多了。
钟吟对朱静雨道谢又道别,自己坐电梯下了一层,脑袋里东想西想,心情十分复杂。
她既怕江放等在她的房间门口,又怕他没有等在她的房间门口。
钟吟不知道自己这股近乡情怯的情绪是哪来的。
她一步一步离开电梯间,再屏息凝神地拐了个弯。
走廊上暖橙色的灯光通透而明亮,一眼望得到头,可是却空空荡荡,看不见半个人影。
钟吟白皙的指尖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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