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放把空打包盒塞进袋子里,在她身边坐下,提醒道:“胃不好,要少吃点儿辣。”
钟吟点头如小鸡啄米,满口答应,手上却毫不马虎。
她把面前的每个菜都尝了一口,辣得连连抽气,但还是乐此不疲,看得人无奈。
这么吃了一会儿,女人的嘴唇成了艳红色,舌头和胃都跟被火烧了似的。
江放给她递过来一杯凉白开,道:“喝点儿水。”
钟吟十分配合地喝了几口。
江放把水杯放到一边:“饱了?”
钟吟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
趁着江放收拾餐具的功夫,她懒懒地在座位上发了会儿呆,眼神偶然间瞥见流理台上放着的另一个大袋子。
钟吟指着袋子问:“这里面是什么?”
江放头也不回地道:“接下来一周的药。”
钟吟很识相地闭麦了。
收拾完残羹剩饭,江放便开始给她煎药。
钟吟不愿意闻那股味道,一般到这个环节就溜了,但今天她实在吃得太饱,有些走不动路,摸了摸微微鼓胀的小肚子,还是准备再坐一会儿,等受不了了再溜。
钟吟看着他把手伸进袋子里,拿出两人份的药。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一下子又说不出来。
过了许久,钟吟才如梦初醒地问道:“为什么今天这个药是现成的?”
按理说,应该是草药入锅、加水煎,但今天怎么直接是一滩黑乎乎的水倒进锅里加热?
“这批药是提前煎好的,”江放动作熟练地把锅里的两份药倒进大碗和保温杯,“到时候你去E市不方便煎,只要放进热水里面泡一会儿,再直接喝就行。”
他把杯和碗一起端到餐桌上,补充道:“真空包装的保质期是一周,我每隔一周给你寄一次。”
钟吟:“……”
钟吟一时语塞:“去E市还得喝药?”
江放扬着眉反问:“去E市就不用喝药了?”
“喝的,喝的。”钟吟讪笑,边说边在心里打起了偷偷把药倒掉的主意。
“嗯,”江放看穿了她的小心思,面无表情地说,“到时候打视频,我陪着你一起喝。”
钟吟:“……”
谁要你陪啊!!!
钟吟调整了一下表情,做出十分为难的样子:“可是培训的时候行程很满的,可能没时间跟你打视频诶。”
江放的目光游移在她脸上,很不给面子地拆穿:“上回说比培训三班倒轻松多了的也是你。”
没再跟她继续掰扯,男人拿起面前的大碗,把药一饮而尽,看着钟吟说道:“该你了。”
钟吟绝望地闭上眼。
这药也喝了有段时间了,但苦味还是让人难以习惯,每次喝都像要了半条命一样。
钟吟盯着明明应该是白色,却被药液长久浸染成浅褐色的保温杯杯口,觉得接下来的一个月都失去希望了。
她问江放:“这个袋装的苦吗?”
“还好。”江放承受能力比她强多了,喝了三四天就习惯了。
钟吟沉思着说:“这不公平。”
江放不知道她又要说什么歪理,怕药凉了,先把保温杯的盖子扣上。
“怎么不公平?”
钟吟有模有样地说:“每个人对于不同事物的接受程度和适应能力都不同,你觉得这个药不苦,但我不觉得,你觉得烟好抽酒好喝,但我不觉得。”
“所以,你强行让我天天喝药,就像我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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