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江放仍旧觉得不放心,还是带她去配了些药。
从药房出来以后,江放道:“我送你回去。”
钟吟摇头拒绝:“我家很近,走路十来分钟,不用送了。”
“司机在外面等着,”江放还帮她提着包,带着她往外走,“让他开车送你,省得走路。”
今天加了会儿班,刚才又犯了胃病,钟吟实在疲惫,没再拒绝,点了点头。
晚上的风凉,江放脱掉自己的外套,罩在她身上。
被下摆落到膝盖的宽大衣物包裹着,钟吟身上暖了许多。
她坐进车里,从包包里摸出一盒新配的药来,就着保温杯里的水吞了几粒。
江放问:“经常犯胃病?”
“还好,”钟吟闭上眼睛小憩,说话的语速很慢,“有时候太忙了,来不及吃饭,就会胃疼,这是医生的职业病,不用太在意。”
前几次见面都生龙活虎的,今天蔫吧成这样,还说“不用太在意”。
江放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车快要驶入小区的时候,江放喊了句“停车”,又对钟吟说道:“等我一下。”
钟吟不知道他要去干什么,但还是应了一声。
没过多久,江放从便利店离开,手里提着一个大袋子回来了。
他把购物袋放在脚边,又往钟吟手里塞了一个加热过的三明治和一杯热牛奶。
“吃点儿东西,”江放伸手拉上车门,“剩下的是零食,你平时放在办公室里,饿了就吃。”
语毕,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又问:“……张建云的零食钱,你还给他没有?”
钟吟反应了一会儿才说:“还了。”
这么明显的拒绝,张建云不可能不懂。
江放“嗯”了一声。
“你下次不用给我买零食,”钟吟低下头说,“我自己有备着的。”
江放眉梢轻抬:“那这袋就放在家里。”
钟吟咬了一口三明治,点点头,小声地对他道谢。
车停在小区楼下,江放送钟吟到家门口。
后者一手拎着被塞进来的零食,另一只手冲他挥了挥,模样乖巧得像是个被家长送去上学的小学生。
江放站在原地看着她,眼底的光被路灯衬得忽明忽灭。
两人有几天的时间没见,这样对视的时候,氛围比原来陌生了些,却无端多了点疏离的暧昧。
钟吟不好就这样走了,没话找话地说:“那个,买药和零食的钱……”
“不用给,”江放伸手替她拢了拢外套,但没有进一步的动作,甚至往后退回半步,道,“回去早点儿休息。”
他的语气是她从来没有听过的柔和,像铺满绒毛的小钩子在挠痒痒似的。
钟吟呆滞几秒,指尖下意识地摩挲了一下。
手中装着零食的塑料袋皱起,发出突兀的声响。
钟吟觉得呼吸有点热,低头说了句“你也是”,立刻转身,逃也似的躲到屋内的门板后面。
作者有话说:
江放:她好像害羞了,不确定,再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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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那天,蒋轻轻是第一个来的,为了占第一排。
谢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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