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
江放扬眉,接过她拎着的手提袋。
他站直身体,神色认真地嘱咐道:“等会儿进去以后,要是想离开座位,一定要叫我陪你,无论是去厕所还是去外头接电话,知道么?”
人是他带出来的,自然要负责安全问题。
以往和那些懂行人的一起,江放用不着特地嘱咐这些,偶尔帮着喝点儿酒、解解围就行。
他还是第一次带像钟吟这样什么都不懂的小白兔,需要看得紧一些。
但钟吟还在为刚才的事情感到不爽,对他的话爱答不理。
江放不轻不重地敲了下她脑袋:“别走神。”
钟吟抬起头,侧耳:“你说什么?我的耳朵听不见噪音。”
“……”
江放离她近了些,弯下腰,双唇凑到她耳边。
“要么要找根绳子,把我们绑在一块儿?”
“……”
钟吟的耳朵很怕痒,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小段距离。
“你玩儿你的,不用管我,我自己会注意。”
“听话点,”江放耐着性子说,“你丢了对谁都没好处。”
钟吟冷漠道:“你管得比我爸还多。”
闻言,江放脸上的表情微妙地停顿了一下。
“那你要是想叫我爸爸的话。”
“也不是不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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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人节虽然不是盛大的节日,在国内也不太流行,但在这一天,几乎所有不合理的举动都能被接受,人们开更大的玩笑、玩儿更大的尺度,这样放纵的刺激感,连带着节日本身也更加受到欢迎。
今天在场,除了有酒水打折优惠以外,还有集体活动,酒吧里面热闹非常。
江放推开那扇阻隔在长廊与内场中间的厚重黑色大门。
蓝紫色的灯光照进眼睛,耳边的声响瞬间翻了倍,吵得令人不适应。
身处其中,即便离得很近,也得大声说话才能听见。
怕钟吟觉得难受,江放很快用双手捂住她的耳朵。
掌心温热,十指自然地搭在她脑袋上,将吵嚷的声音阻隔些许。
姿势不算亲密,但钟吟不习惯被人触碰,缩了缩肩膀。
江放松开左手,薄唇凑到她耳边,指示道:“两点钟方向,正对着我们的卡座,看见了么?”
钟吟觉得更痒了,不自然地点了点头。
江放:“往那儿走。”
这张卡座虽然视野绝佳,但是离DJ和舞池较远,相对来说,会安静一点儿。
江放对座位最外沿的人说了句什么,那一侧坐着的人便立刻站起身让路。
钟吟顺着他的指示坐到最里头去,江放坐在她旁边。
今晚总共来了七位公子哥,个个都带着女伴,加上钟吟和江放,一共十六个人。
大家腿挨着腿,紧密无间地挤在一起。
落座后,钟吟勉强适应了这样嘈杂的环境。
她双手略显局促地放在腿上,安静地观察着这群人。
他们都是夜场的常客,彼此之间一边交谈一边倒酒,有笑有闹。
女伴们身材火辣,穿着性感,不同颜色的长发烫成卷,一颦一笑,风情万种。
钟吟忽然觉得,像这样放纵的、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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