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想過親吻擁抱這樣的事情,可以她的性子,她也是絕對不可能答應的!
可霍驚羽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也讓水雲輕不敢置信。
無論是她印象中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還是江湖傳聞中神槍孤膽的霍帥,理應都是沉熟穩重、十分可靠的存在。
他何時像逍遙王顏舜華,亦或者是劍聖謝臨淵了?
這二人材跟“風流”二字沾邊。
霍驚羽見她怔愣住,笑意在他的眸中漫開,這雙平素銳利如鷹隼般的眼睛彎了起來。
他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又喚了她一聲:“雲輕?”
水雲輕勉強被喚回了三分神,她深吸一口氣,神情淡了些許:“霍帥莫要胡說八道打趣我了,你說的這些事情,都不存在。”
水雲輕站起來,轉頭就要走,但她沒有走成。
有溫暖的手握住了她冰涼的手腕,隨後不由分說地向下,那修長的手指帶著讓她無法抗拒的力量,擠入了她的指縫中。
十指交握。
水雲輕的身子又是一震,更加不可置信地看向霍驚羽。
這是君子行為嗎?
絕對不是!
“但有些事情,我沒有胡說,你所聽到的八卦也全部都是真的。”霍驚羽握著她的手,輕聲道,“自從那年藥王穀一別,我回到神策軍營,每每休憩之時,我都在想你。”
頓了頓,他又補充了一句:“做夢也在想。”
水雲輕這一生都沒有聽過如此直白熱烈的話語,她的性子也一向寧靜內斂,縱然有情緒波動,也只露三分。
作為醫者,她無時無刻都需要保持冷靜,才能夠為病患醫治療傷。
此刻她聽見霍驚羽這番跟剖心無疑的話,再次呆在原地,第一次結結巴巴道:“你、你……不要胡言亂語,若是讓旁人聽了去,定然會——”
“他們聽了去又如何?”霍驚羽打斷了她的話,不甚在意一笑,“雲輕,不是三百年前了,神策軍帥已經死了,太乙宮主也沉眠於此。”
水雲輕再次怔住,半晌,才道:“是啊……”
雖然他們被夜挽瀾救了下來,但歷史並沒有被更改。
在史書上,他們依然是戰死的先烈。
“如今的神州已然安定,沒有內憂,沒有外患。”霍驚羽抬頭,眺望著遠方的太陽,“這是我夢想中的神州,也是我們所有人想要的神州。”
河清海晏,天下大同。
神州萬興。
為此,他可以無數次獻出他的生命。
如果未來神州有難,霍驚羽當然還是會一馬當先地站出來。
但現在,他想過他夢過無數次的人生。
“公主殿下說,當年藥王穀也被焚燒殆盡,許多藥材已經無法生長。”霍驚羽眼睫垂下,另一隻手撫上水雲輕的面頰,“但現在那裡的生態已經恢復了,雲輕,你不想回去看看嗎?”
水雲輕的心尖都在顫動:“想。”
“那我和你一同前去。”霍驚羽的眼眸亮得驚人,“我們可以先去南疆,從南疆一路前往藥王谷,藥王穀是你的家鄉,之後我們便可以結廬於此。”
水雲輕被他的笑意感染,也笑了起來:“好。”
“我們現在就走。”霍驚羽不由分說道,“雖說來日方長,可我不想等那麼久了,我已經……等了很久很久了。”
三百年前,成為神策元帥的他曾經遙想過多年後的日子。
那個時候或許他的頭髮已經花白,身姿也不似少年時般挺拔矯健,但是他可以過屬於自己的日子了。
他可以重新回到他十六歲那年住過的藥王穀,正大光明地看他心愛鍾情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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