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怎么睡?”顾衍南头也没回。
温夏提醒他:“这里只有一张床。”
“我不瞎。”
“……”
“我睡哪儿?”温夏把话挑明。
她自然不会自作多情认为顾衍南愿意和她一起睡,不然当时为什么要让她住次卧?
而且同床共枕,太容易滋生不必要的感情。
他在婚礼那天提醒过她,让她不要太贪心,安心做她的顾太太,守好规矩,不能越界。
温夏时刻谨记。
顾衍南回头,低眸看她。
眼睛微眯,压迫感极强。
见他沉默,温夏猜测他不想和自己睡,但这里只有一间房,他怎么说也学过绅士礼仪,不能主动提让她睡沙发,太没绅士格调。
眼睫微不可觉地颤了下,温夏低声说:“我睡沙发吧。”
“睡沙发?”他重复。
温夏默了默,点点头:“嗯。”没床她不睡沙发还能睡在地板上吗?
顾衍南靠着衣橱,扯了扯唇,嘴角溢出一点冷意:“你打算睡一辈子的沙发?”
一辈子。
温夏的神经被重重扯了一下,脱口而问:“我要在这里住这么久吗?”
第5章 时刻做着离开的准备
衣帽间的吸顶灯散发冷色调的光线,自上而下洒落,寂静得落针可闻。
温夏是个极其世故虚伪的女人,但她有一双孩童般清澈漆黑的眼睛,黑白分明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看着他,顾衍南滚了滚喉结,眼神晦暗复杂。
静默半响,他淡声开口:“去卧室睡。”
蜷缩的神经陡然一松,温夏慢慢松开紧攥的手指,掌心不知何时汗津津的,她没反对,也没有反对的余地,点点头:“我先去整理书房。”
没有客房和次卧,这个书房比公寓里的那个大两倍还要多,温夏打开箱子,将书籍和文件拿出来,不紧不慢地分类摆放。
收拾完,已经是一小时后,温夏没有立刻出去,她靠在书房的办公椅上,偏头看向窗外。
夕阳像是流心质地的咸鸭蛋,天空被泼墨成橙红色,唯美的如同电影镜头。
温夏从未抱过能和顾衍南过一辈子的打算。
他们的婚姻是一场各种巧合推动的意外事件。
四个月前,距离温砚被检察院带走两月有余,温氏陷入多家珠宝公司的联合针对,资金链断裂,面临巨额违约金和赔偿款,股东会逼迫温夏要么宣布破产,要么低价转卖温氏。
就在温夏无能为力,决定妥协时,饭局结束后,她被霍瑾深——顾衍南最好的兄弟——拦住。
男人上下打量、审视她:“温大小姐,有兴趣做个交易吗?”
霍瑾深是除了当事人外,唯一知道她和顾衍南那段短暂炮友关系的人。
他说顾衍南误喝一杯加料的酒,要她做他的解药,只要她答应帮忙,他承诺,温氏所有的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温夏觉得好笑,顾大公子花名在外,倒贴都想和他睡一觉的女人多的是,为什么会要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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