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下来了。
这就是给身在格罗兹尼的新兵蛋子们增加信心:你们可是正规军!放眼全世界,哪个国家的正规军会不如安保公司?
至于这个安保公司的指挥者是谁,有过什么经历,重要骨干是在哪里培训的……那不重要,就问是不是安保公司!
王雪娇对这个套路非常熟悉,自从南钥岛之后,四艘塞壬号上都常驻着几个剃着小平头,会炒糖色的厨师呢。
最近他们的业务是捞太平洋里的声呐,连捞了几个,上面都写着“声呐无铜,捞之无用”。
王雪娇在彩排的时候,张英山强烈要求跟着俄罗斯情报局的人进行安全检查,他不相信这些俄罗斯人,他只相信自己。
仗着前·海地第一先生、友谊勋章获得者的丈夫的身份,张英山好歹是获得一同进行安全检查的资格,连装饰用的壁炉都不放过,亲自爬了一趟,确认里面没有藏人。
俄罗斯人是检查有没有炸弹、杀手,张英山连消防都检查,包括某处大灯旁边的装饰板子会不会被灯烤起火,他都要操心。
太细心了,细心到连安保部门的头子都受不了。
有人忍不住问张英山:“她以前是不是经历过很多次暗杀?你怎么这么小心?”
张英山沉痛点头:“确实发生过很多次,只要是可能造成伤害的东西,最后就一定会造成伤害。”
原来是有前车之鉴,安保人员都表示理解了:“能平安活到今天真不容易,那就再查得再仔细一点。”
一件看似不起眼的小东西,能不能造成伤害,能造成多大伤害,别人不知道,张英山还能不知道吗!
王雪娇都已经成功过那么多次了,每次都兴冲冲地跟他分享细节。
彩排结束后,王雪娇回到酒店,随手打开电视,电视里正在播放《天鹅湖》,王雪娇愣了一下,继而笑道:“这音乐,好像在预兆着什么。”
当苏联的电视台播放《天鹅湖》,就代表着已经有大事发生。
如同在马路上听到《兰花草》得知道往旁边让,在海上听到《兰花草》要根据自己的国籍确定下一步行动方向,在陆地上听到《敢问路在何方》要看看自己是走路的还是挡路的。
“不会有事发生的,除非他们突然决定取消颁奖。”张英山站在王雪娇身边,伸手揽住她的腰。
王雪娇倚在他的身上,抬手指向前方:“看那里。”
顺着王雪娇的目光,张英山看见不远处的红场,还有红场旁边的古姆国立百货商场、克里姆林宫,还有如同糖果屋一般的圣瓦西里升天大教堂,灯光依旧闪亮。
当年莫斯科保卫战的时候,数万苏联红军在一百八十万德军兵临城下的时候,匆匆进行了一次红场阅兵,然后就奔赴战场,回来的人寥寥。
“那些抱着信仰赴死的人,要是知道后来会变成那样,该多伤心啊。”王雪娇叹了口气,“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苏联比刘宋也就多走了几步路。”
张英山:“有他们做例子,我们不会变成那样的。”
王雪娇握着张英山的手:“是啊,这也是我们在这里的原因……你看见我彩排了吗?”
“没有。”张英山从屋顶检查到地下室,每一堵墙,每一根立柱都细细敲了一遍,确定里面没有藏炸弹,等他结束工作以后,王雪娇已经坐在休息室里等着他一起回酒店了。
王雪娇摸摸他的脸:“你也别太担心了,颁奖的地方是在格奥尔基耶夫大厅,那里在二战的时候,有一颗大炸弹掉了下来,没有炸,砸出一个大坑之后,自己散架了,哈哈哈,这个地方很吉利,一定不会有事的。”
“嗯。”张英山从身后环抱住她,望着克里姆林宫顶上那颗明亮的红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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