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自己是余梦雪的干儿子,这听起来就很邪性。
林威把地老鼠带回派出所进行讯问,也跑去把王雪娇找来,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威年轻,地老鼠胆子更小,还没有把林威学习到的威慑战术拿出来,他就一裹脑的全招了:“我说我说,我就是在地上捡了点东西,听说这边的价格最公道,我就来了。”
他甚至都不敢说是听说余小姐能找到最强买家。
现在鬼市已成,他说“这边价格公道”,也可以是指鬼市,林威认真地跟王雪娇说,不要莫名其妙的大发善心,跟这种来路不明的人扯上关系,万一他日后惹出祸事来,说出你就不好了。
王雪娇也临时编了点理由,比如“我就是心善,见不得人受苦”之类的。
正说着,忽然有几人狂奔而来,大呼:“不得了了,有小孩掉到井里了!!!”
这会儿,110、119和122都还没有开始联动,大家的概念都是撞车了找交警、起火了找消防员,其余所有杂事都找派出所。
游墅派出所的同志们也是有事自己先上,实在不行了才去找人。
王雪娇和地老鼠也跟着跑过去,想看看有没有能帮忙的地方。
帮不了一点。
那孩子不是掉进打水的井里,而是一个非常非常窄的机井里,那里用完以后没有回填,井口直径大概只有三十厘米。
掉下井的孩子才刚刚三岁,自己跑出来玩,不知道是谁把原本盖在井上的瓦楞片给挪走了,这孩子一个不小心,就掉到了井里。
孩子大概卡在了三米的深度,井口太细,光照不进去,只能听见孩子在哭,用手电筒也只能照到孩子毛茸茸的脑袋,根本看不清下面的情况。
在场的人都愿意帮忙,结果量完肩宽,就连王雪娇的肩宽都有37。
唯一看起来稍有希望的是地老鼠,他干巴瘦小,不过,量完肩宽,大家的心都凉了:32厘米,比井口多了一点点。
孩子的妈妈眼看着孩子没救,腿一软,坐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
“等等”地老鼠抬手对着自己的左肩头用力一掰,硬生生把肩膀给卸下来,然后就看着他的左臂就这么挪到身前。
他这一手把周围的人全给镇住了,量肩宽的人拿着皮尺,站在原地没动,像被点了穴一样。
地老鼠冲着拿着皮尺的人说:“再量。”那人才缓过神来。
28厘米,可以下去了。
想要把孩子弄出来,救人的人必须头冲下,把绳子套在孩子身上,再把人给拉出来。
头朝下的进入幽深的井道,就算没有幽闭恐惧症的人,也会因为缺氧和血流倒冲而感到非常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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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要命的是,这么多人家里都凑不出来一个头灯,只有一个相当粗大的老式手电筒。
地老鼠的左手脱臼不能用,只剩下一只右手,还得给孩子身上挂绳子,手电筒没法固定。
“这有什么。”地老鼠熟门熟路地把手电筒往嘴里一含。
“能含得住吗?”大家都很担心,半路他要是含不住,嘴一松,这么大一个手电筒砸在孩子脑袋上,那可真是雪上加霜。
“几个小时不是问题。”地老鼠对自己的专业素养相当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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