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糊弄!”
人设是她自己信口胡编的,因为她觉得,光在印刷厂外围观察,能看到的东西有限,如果能有机会与印刷厂里的人接触,最好还能时不时送餐进来,肯定能看到更多的东西。
但是,毕竟她不是真小贩,有些语言习惯和动作肯定没那么接地气。
犯罪份子肯定对身边出现的陌生人特别警惕,会从各种细节来盯她。
万一被看出来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她就可以用“有钱人下海摆摊玩票”来解释。
人设编完,王雪娇便回去了。
虽然她很想直接冲进车间,把里里外外都查个底朝天,但是她不能。
只能徐徐图之,先争取到信任,不怕后面没机会。
回到家,郑月珍看着女儿被冻红的脸,十分心疼:“这么冷的天,你出去也不知道戴着口罩。”
“戴了我说话别人听不清。”王雪娇把外套解开,从里面拿出对讲机。
“哟,大哥大啊?”郑月珍好奇地盯着看。
“对讲机啦,局里穷死了,连对讲机都是抠出来的,哪有大哥大。”
“你到底是去干什么了,还有对讲机?”在郑月珍的心中,女儿的工作就是坐在屋里,风吹不着,雨淋不着,冬有暖气,夏有风扇,怎么现在脸冻得通红回来,还给配了对讲机,是不是给安排了特别危险的工作。
王雪娇摸摸鼻子:“最近不是要创建卫生城市嘛,综合治理那边人手不足,调我们去帮忙,盯着看有没有人闯红灯,有没有人随地吐痰反正就是无所事事地坐着,要是抓到的话,就罚款,五块钱一个对了,你们最近也注意点,我不想为这种事找同事求情。”
这种鬼话,郑月珍半信半疑,她也不清楚综合治理跟派出所之间有没有这种合作关系,不过创建卫生城市她是知道的。
去年检查团来的时候,有几个不长眼的正好撞在枪口上,绿藤市就没评上,整个市委市政府从上到下都被狠批了一遍。
调集所有力量去死盯重点项目,在全国都是正常操作。
郑月珍勉强信了,反正她可以找杜志刚打听。
她看着对讲机:“这塞在怀里,不会掉啊?”
“会啊,挺麻烦的,要不,你给我做一个小兜兜,让我斜挎着?口袋做大一点,我还要装CALL机呢。”王雪娇随口一说,便进房间,把抽屉里的寻呼机翻出来。
那是前几个月,别人拿给王建国抵债的,王建国整天坐店里也不出门,寻呼机对他毫无意义,王建国又把它给了王雪娇。
老父亲的小心思是万一女儿谈恋爱,半夜三更不回家,自己起码能跟女儿联络上。
没想到,先用在了工作上。
王雪娇试了一下寻呼机,可以,能用,便打开工作日记本,开始写今日的工作总结。
关于蹲点,王雪娇也算是准专业人士。
她曾接过某个专业做空的金融公司订单,在一家连锁咖啡店门口硬蹲了两个整天,就数进去了多少客人,还隔着玻璃窗观察每个客人买了多少杯咖啡,多少个小点心。
这些数据,后来都成为做空公司揭发咖啡公司财务造假的重要依据。
王雪娇把自己今天看到的地形、人流量、人员构成,以及印刷厂三个班次的交接班时间、有多少人进出,都写了下来,等明天做进一步的核实确定。
这些数据,将来抓捕的时候说不定能用得上。
等她写完,已经快十二点,平常这个时候,郑月珍和王建国都已经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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