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九无所谓睡不睡,但赵决明很重视这点,尤其是在寒冷的冬夜。
回到中原后不知是谁传出赵决明的踪迹,总有人想要他的命,刺客已经来了两个,来路各不相同,偏偏刺杀的时机一模一样。
赵决明颇有微词,搅人清梦也就罢了,竟然是在这寒冬腊月的时节出手——杀手组织都不过年吗?
宫九见赵决明裹紧被子仍以睡觉为先,默了默,道:“你得罪的人太多,杀你的人也很多,你竟还睡得着吗?”
“我不曾做任何伤天害理之事,有何不可睡的?”他看向绑在桌腿上的刺客,又道,“他才不该睡。”
刺客瞪着赵决明,既愤怒又不可置信,甚至还有隐隐约约的恐惧。
宫九看了出来,但赵决明浑然不察,看了一眼又蹦下床,趿拉着鞋将刺客翻了个面对着墙,又走到门前催宫九离开,他好锁门。
宫九回房,临睡前却想那刺客身上满是杀气,可赵决明却干干净净的好似没有丝毫情绪。
而这奇怪之事已不是第一次发生。
翌日清晨,赵决明当着刺客的面洗漱,完事后开始审问那刺客。后者半夜里挣扎半晌不得挣脱,不知不觉睡过去,却睡得不太安稳,眼底一片青黑。
如前几个杀手一般,这刺客咬紧牙关,摆明了任凭处置也绝不松口的模样。
宫九后来推门而入,坐在一旁出主意,要多血腥有多血腥,问题是他说得云淡风轻。
赵决明皱眉道:“我不想做。”
宫九嗤笑道:“莫非是不忍做?”
赵决明摇头道:“处理起来有些麻烦。”
他也不大想用秋霜剑审问。
前两个刺客都是赵决明一人处置,宫九未加干涉,倒被赵决明问出些事情,那两个刺客带着赵决明的警告和惩罚被放走,按理说应当不会有人再要他的命。
赵决明瞧见刺客怀中的铜牌,伸手摸出,与此同时宫九也捡起地上的长剑,微微挑眉,竟是笑了。
铜牌奇形怪状,正面十三柄剑围绕着一只手,反面则只刻了个“十一”。
“赵决明,你的命值钱得很。这杀手组织的杀手向来难请,低价绝不出手,”宫九盯着那着急得干瞪眼的刺客,笑着道,“有人舍得买你的命。”
赵决明想了想,在刺客的注视下扒开了对方的衣襟。
一大把银票。
赵决明眨眨眼,三两下便将银票尽数抽出,随后贴心地替人将衣襟合拢,道:“你打扰我歇息,这些是对我的补偿。你若是愿意将组织的事告诉我,我便还给你一半。”
刺客瞪圆了眼睛,眼里布满红血丝,又气又怒,不敢相信竟有将抢劫说得如此正当之人。
宫九看了全程,此刻好心道:“这银票恐怕要全归于你了。那组织的首脑阴狠恶毒,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背叛之人。他若是告诉你,只会丧命。”
刺客目露惊讶,奇怪于宫九说得头头是道的模样。
宫九看他十分震惊,道:“我曾是你们的客人。”
刺客只能用眼睛说话,闻言闭了闭眼,沮丧地低下头。
赵决明思虑片刻,解开绳子和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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