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我家公子让我来的。”那仆役匆忙点头哈腰,四下看看,小声说,“我是王府的仆役,是公子让我将这个交给三殿下。”
赫连翊惊诧地打开,发现袋中有一支簪子,这簪子镶嵌着许许多多的小宝石,赫连翊一眼便认出,这是公主的东西。
他脱口而出:“公主找到了?”
“殿下请立即随我来,公主现正在洛阳的王府中。”
仆役转身要走,赫连翊眼尖,瞧见不远处树荫下,居然还有一辆马车等着。
既然准备得这么充分,他反倒是一时不走,扭头往别处去了。
那仆役见他不跟上来,急匆匆追上来:“三殿下,你要去哪里?”
“让你们公子自己来请我。”赫连翊幽幽开口,“我昨夜为寻找公主熬了大半个夜,很累了,他不亲自来找我,我是不会去的。”
“可公主毕竟……”
“毕竟什么?公主走失是因为他而不是我,此事他该担责!况且他不来,我怎么知道你究竟是谁?”赫连翊冷冷打断仆役的话,“回去给他传话,公主若在洛阳出事,他就等死吧,我看他这个王爷也别想当了!”
仆役后半句话硬是给憋了回去,小声应了一声,赶紧跑开了。
赫连翊故意拖延了半日,他就在这豸州城内晃荡,也不做别的事,太阳升起来后,他在一处阴凉的隐蔽处,找了个茶棚喝茶,还借了把人家的蒲扇给自己扇风。
豸州比原先富裕多了,街上有了不少小贩,瓜果蔬菜糖果铺子,能排满半条街,还有些戏班子演杂耍,原先此地死气沉沉,现在人人都勤劳了不少,整个城也就一下有了活气。
赫连翊在这里观赏民风民俗,不由感慨,没想到他还真来豸州过闲适的日子来了,这来了中原以后,每一步都很出乎他的意料,他是准王,更要多看多听多学。灵州闹出了这么大的事,被改名豸州后,竟然还能再活过来。这燕国的皇帝,裴静的亲哥,也是位不可小觑的人物,深谙置之死地而后生的道理。
至于寻找公主一事,他要裴静亲自前来请他去。
自从昨晚与梁万春在客栈见面以后,公主的死活,就在赫连翊心中再降了一个等级。倒也不是完全不重要,只是和人亲近过之后,一切都变得不一样。
等了好长一段时间,裴静才匆匆赶来。赫连翊见到他,不知是不是因为喝了几杯苦茶,赫连翊朝他走去时,心中毫无波澜,只觉得有些苦涩。
他沉默地上车,等着去洛阳见公主。
从豸州到洛阳虽说不远,可仍有一段路要走。他们出发时已是午后,到府邸时,已是深夜。
赫连翊傍晚时在马车里打了个盹,待到入了夜,反倒格外警惕和精神起来,马车一路颠簸,他就算不伸出手去,也能看见车窗外月色之下,是颠簸的山路。
马车疾驰了一段,赫连翊忍不住问裴静:“洛阳要往东边走,我们怎么去的南边?”
裴静略有诧异,一愣,哑声回答:“此路正是去洛阳的路。”
赫连翊闭上眼睛,似有些累了,颠簸了一会儿,用疲倦的声音叹了口气:“你的嗓子怎么还没好?”
裴静沉默了好久才回答:“原先给你割了一刀,伤着了。”
赫连翊睁开眼睛,夜色中,他的眼睛闪闪发光,却是深蓝色的,幽幽盯着裴静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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