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又很清楚,跟三教九流打交道,不能讲道理。
入夜的时候,城门总算开了,原先等在客栈中的人很快就消散而去,一溜烟的全往城内冲去。赫连翊看着远去的人群,他们是那样兴高采烈,奔涌向前,当人群退潮的时候,孤单就会大肆包围过来。
他独自一个人,停留在夜幕之中,转过身,去马厩给新牵来的马喂了些草。那匹马很温顺,他决定明日就启程回去。
他的确是这样想的,他已经下定了决心,如果不是在晚饭时,发现了一件怪事的话。
大约是月亮升起来以后,一个时辰左右的时候,客栈的门关了。
寒风萧瑟,冷风从窗口的缝隙里吹过来,吹得窗户吱吱呀呀直响。出了洛阳,他才发觉,原来冬天的风这样凛冽。
当时,赫连翊在客栈大堂里点了一碗面,客栈里不过零星几个客人,店中的伙计身上搭着一块毛巾,打着哈欠将客栈的门关好,用门栓堵上,并将窗户一扇扇也关好。
赫连翊觉得有些奇怪,他朝窗外看了眼,虽已入夜,月亮还高高悬挂在枝头,看天色也并未特别晚。而先前,他夜里来到客栈的时候,好像也见客栈大门紧闭。
第90章 关不住的鸟
他坐在那儿观察了一会儿,看见伙计关上门窗,优哉游哉地在一张长凳上坐下,从柜子里掏出一叠腌豆,再倒了一壶酒,两腿跷着坐着。
喝了几盅酒后,那伙计的脸上泛起酒醉的红晕,两眼迷瞪着,嘴角含着笑,无缘无故地开心起来,嘴里还念叨着什么。
赫连翊走过去,给伙计倒了一壶酒,礼貌地笑着询问:“尊驾,客栈为何这么早关门?”
那伙计看他有事询问,抄起酒壶准备走,赫连翊忽地抬手按住那伙计的肩膀,一脸阴沉地盯着伙计。
伙计被赫连翊按在座位上,不耐烦地摆手:“关门就关门,不该打听的别打听。”
赫连翊重重地将金刀砸在桌上,声音冰冷:“我不过随便问问,莫非你们是黑店,连这都不能说吗?”
伙计脸一红,明显流露出一丝畏惧:“你可不要信口开河!”
那伙计嚷嚷起来,奈何面前摆着一把刀,赫连翊不放他走,还一副随时要砍人的样子。伙计无计可施,只得重重地将酒壶放下,甩下身上的毛巾,将桌上的酒渍擦去,边擦边埋汰了赫连翊一眼。
“不是不告诉你,说出来怕吓死你!”
赫连翊倒要听听什么事能吓死他。
伙计靠近赫连翊,靠近时一股酒气:“前几日,这附近有人失踪了。”
“失踪?”
“是个孤寡老头,孤苦伶仃的。平日里,靠给官府在护城河边办点杂事,挣口饭钱。这附近村庄百姓,有时候哪家哪户想不开,就老爱往护城河里跳,官府不想让尸首污了河水,于是就派人定期在河口捞尸。结果前些日子,这老头从河里捞上来一具活的!”
那伙计说得来劲,脸都涨红了。
“那人被装在一口棺木里,沉在水里,被捞上来之后,发现这人浑身被缠着白布,看不清脸,但居然还没死,胸口还在动。”
赫连翊从未听说过如此怪异之事,他忙问:“后来呢?”
“这老头见人没死,就赶紧把人抬出来,在院子里晾着。当时,周围还有好些村民过去看,说老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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