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是我的妹妹,可我们的生母,却并非同一人。”裴静提起公主,表情变得十分微妙,“公主自幼没了母亲,在我皇兄身旁长大。小时候,她就像个跟屁虫,跟在我皇兄身旁。而我皇兄当时又是太子,许多事上自顾不暇,实在难以照料她。”
裴静说着,深深地叹了口气:“因为没有亲近的人照顾,公主养成了骄纵的脾气,我皇兄对公主也心怀愧疚,便总是由着她胡闹。除非公主做出大逆不道之事,否则一切都由着她。我皇兄做了皇帝之后,才对她稍加约束。”
“身在皇宫之中,想要安安稳稳地长大,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裴静的眼里有笑意,但那笑只是在自嘲罢了,“公主虽看似骄纵爱耍脾气,可也是个极聪明伶俐的人,私底下更有不少各种雷霆手段。”
赫连翊对皇宫里的手段,所知甚少。他上次听闻皇帝选妃,用针扎人,已觉得十分可怕。
当然,这些事也绝非罕见。皇帝嘛,干什么都能理解。自古便有帝王喜好梦中杀人,或因梦中被仙人所托斩杀贤臣,只是这公主……赫连翊也曾听闻有公主与和尚、法师偷情,还搅乱人家的姻缘,再恐怖的,他就不知道了。
“莫非她也好用针扎人?”
“扎人算什么?”
裴静果然是见得多,连扎人都不放在眼里,他轻轻哼了一声:“前两年,你刚来洛阳那年,有位大臣的儿子进宫时遇见了公主,见她娇艳美丽,楚楚动人,对公主心生爱慕之情。公主得知,便悄悄将他引入后宫的花园内……”
赫连翊已经准备好听一段男欢女爱的故事了,谁料裴静却忽然鬼鬼祟祟起来,他伸手挡在嘴边,对赫连翊小声透露:“她把那男子引入后花园,骗到自己的行宫处,给……”
赫连翊脱口而出:“给杀了?”
“不,她将那男子变成了女人。”
“啊?”赫连翊不觉一晃,差点将桌上的药炉打翻。
“我这妹妹性格古怪,她也喜欢那男孩,可她偏要试试那男孩的诚心,于是将他由男子变成女子,还留在身旁,唤作珠儿当作丫鬟,日夜留在身旁端茶倒水。因为,只有奴婢,才能一辈子和她待在一起。”
赫连翊听得毛骨悚然。
“此事被她隐瞒了将近有一个月,实在是瞒不住了,最终被我皇兄得知。我皇兄大怒,将公主关押在牢房内重罚,我这妹妹挨打十多日,这才被放出来。”
裴静见赫连翊瞳孔皱缩,吓得眼里的蓝色都变黯淡了许多,更来劲了。
“我皇兄为此生气了很久,有段时间谁都不敢在他眼前提起公主,所以我才没告诉你。”裴静无奈地皱眉,眼神却紧盯着赫连翊,“不过,听我一句劝,你可不要打她的主意,否则,你会死得很惨。”
“我不敢,我不想死。”
赫连翊听完只觉得后背发凉,清心寡欲,一瞬间那些盘绕在心间的郁结,都随风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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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妹妹虽然脾气古怪,却也是个好姑娘,除了这些小毛病,她什么都好。”裴静先把公主说得比话本里的妖怪还恐怖,这会儿又为公主说好话,“况且她国色天香,有天仙之貌,脾气骄纵一些,也情有可原。”
赫连翊不是很理解。他知道长得美的公主或许会更任性一些,但不管怎样,他也不是很理解把喜爱之人给改造了,还改造成丫鬟的喜好。
“关于盈玉,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赫连翊摇摇头,他没什么想要再问,可裴静却眉眼一抬,朝前探过来。
赫连翊一惊,不知他要做什么,裴静却极快地伸手一抓,将赫连翊腰间的香囊扯下。
香囊一眨眼便落入了裴静手中,赫连翊心骤然紧张,那是先前放毒药的香囊,他把毒药洒了,但香囊忘了扔。
“哪来的?”裴静问出了毫不让赫连翊意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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