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的疲惫感席卷全身,沈确闭了闭眼,面对表情凝重的爱德华,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蓦地,一声“咔嚓”声传来,还有些许闪光照射在了沈确的脸上,是有人在拍照。
许玳安立时警惕地看过去,是一位年轻的法国男性,正手忙脚乱地调整自己手机的灯光。
爱德华率先起身,面色不佳地要求那个人把照片删掉。
许玳安坐在位置上,面无表情、目光冷冷,手背青筋暴起,要是那个男性仍做些不知好歹的举动,许玳安不介意给那家伙一点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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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确没有回头,他往后一靠,眼睛缓缓睁开,放空地盯着眼前的涂鸦,内心繁杂且混乱。
隐隐约约,他听到了那位法国男性跟爱德华提到了“云确”的名字,他瞬间意识到这个人认出了他。
但是,他不知道这个男性对“云确”怀有什么样的心情?是属于谩骂他的呢?还是相信他的?抑或是,只是想简单拍个照的中立派人士呢?
不过都无所谓了,事情已经发生,每个人都有自己对是非的判断,他也不需要像以前那样在意周遭的人对他的评价。
毕竟,他已经错失了许多时间,也弥补不了了。
一切的一切,朝前看吧。
爱德华回到座位,他蹙着眉说:“沈,那个男性把照片删了,不过我看他没有走远,可能还想着偷拍你,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某位八卦记者,也不知道是不是还有同伴。要不,我们今天先聚到这里吧,有什么时候手机联络。你和许先回家,避免遭到不必要的骚扰。”
“好。”沈确起身,跟爱德华拥抱了一下,“谢谢你。”
许玳安的手抚在沈确的腰背,即使隔着衣物感受不到肌肤的温度,但是这双有力且坚定的大手,也能给予沈确一些力量。
“回家吧沈确,别管这些有的没的了,好好睡一觉。”
许玳安一直坚信,睡觉就是治愈身体的良药。
能吃是福,能睡更是福气。
沈确在冬禧民宿自我疗愈的时候常做梦,曾经也会陷入梦魇当中,但神奇的是,随着想法的改变、心态的改变,这些梦反而成为了保护自己的一种手段,而后期和许玳安同床共枕后,即使梦到了一些不好的梦,他也并未产生过多的恐惧。
做梦的次数多了,也就不害怕了。
回到小白楼,许玳安将两人的物品进行规整,需要清洗的都放入的洗衣机里,许玳安知道沈确此时心情低落,便不让他帮忙,“去床上等我,我很快就收拾好了。”
沈确来到二楼卧室的卫生间里,他挤了点洗手液,慢慢地揉搓自己的手,薰衣草的香味散发开来,白色的泡沫团在掌心里,他轻轻拍了拍,晶莹剔透的泡沫被挤扁又迅速恢复原状。
他打开水龙头,泛红的指尖试探地点了点,水温适中,他将双手伸到水流之下,将泡沫冲洗干净。
最后,他对准水池抖了抖手,又抽了几张纸巾,细致且缓慢地将手擦干净,连指甲的缝隙都不放过。
洗完手,他抬头望向镜中的自己——
他穿着医院的病号服,小卷毛无精打采地贴着头皮,空有几缕毫无光泽的发丝垂在额前,脸色苍白没有血色,嘴唇紧抿着,而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就像无机质的玻璃珠一样,毫无感情、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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