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像是人为地抹去,而是这个画家依旧不出名,最大的水花也只有和沈确陷入抄袭舆论的那次。据某个去法国旅游的博主说,这个画家绘画工艺一般,原先还能借着话题的热度办几次巡回画展,可后期由于画作实在太一般了也就无人问津了。
那个博主很是愤懑地在自己的博客表达法国画家协会对国人的歧视,明眼人都知道云确是不可能抄袭水平这么次的人的画作,肯定是有阴谋!
评论区里有人附和她,相信云确是被冤枉的,觉得这么一位富有天赋的画家黯然退场实在是太令人惋惜了。但也有人讽刺她,说裁判组肯定是经由公正的判决的,就算云确绘画技术高超,但是灵感这东西来之不易,再加上云确自己都没有公开表明是否抄袭,必定是心里有鬼。
评论区分成两派吵得不可开交,还有吃瓜的路人随机掉落“云确是谁”“云确长得好美啊”“这么美的人居然抄袭,真是人不可貌相”之类的评论。
许玳安看得头疼,索性关上手机。
他大概能猜到沈确正是因为这件事受到了很大的打击,不过,真相到底是什么?他不由得想起乔治奥威尔在《1984》里写道:“在这个大欺骗时代,讲真相才是革命性的举动。”
要探寻真相就好像要进行革命斗争一样,困难重重。
沈确睁大双眼无声哭泣的模样浮现在许玳安的脑海里,而且许玳安叫了好几声都叫不醒,就好像沈确的灵魂已经被恶魔抽走了,整个人由里到外逐渐地碎成一片一片。
“吱呀——”,休息室的门被推开了,梁姨走了进来,说道:“小许,晚饭时间要到了,麻烦你去看看小沈,他整个下午都没出门,不知道他现在状态怎么样了?”
“好,我去看看。”
许玳安跑上楼,他走到沈确的房前,轻轻敲了敲门,“沈确,你醒了吗?”
无人应答。
许玳安又敲了敲门,这次力气稍微大了点,“沈确?”
还是没有声音。
不会晕倒了吧?
许玳安握住门把手,试探性地往下按——
“吧嗒”一声,门开了。
屋内亮着一个折成扇形的手风琴灯,淡淡的冷光向四周发散,不明亮但是也足以让许玳安看清整个房间。
沈确卧室的构造有点特殊,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木桌,与旁边的书柜连成一体,异形墙体将书桌与地台床之间做了一个隔断,既能巧妙划分睡眠区域,也能阻挡他人窥视。床上摆着四五个柔软的抱枕,紧密地围成一圈,仅留可供一个人睡觉的空间。
这屋内处处显示着房间主人极度缺乏安全感。
屋子没人,屋主人的手机也随意放在桌上。
看来沈确是出门了。
擅自闯入的许玳安不好过多停留,快速查看了下就退了出来。
人是醒了,但是去哪了?
楼下传来热闹的动静,应该是开饭了。
此时此刻,许玳安心里只有一个地点,是他认为沈确会去的那个地方。
沈确坐在摇椅上,手里抱着抱枕,身上盖着毛毯,圆几上点了盏小夜灯,暖光盈满他所处的位置,他慢慢晃悠自己的身体,静静地望着窗外。
矗立在茫茫天地间的松树没有经过任何修剪,自然而然的宝塔状,井然有序,直挺挺地指向天空,微风吹过,树梢隐隐地起伏。
风小,无雪,冬天的树,在轻轻地,轻轻地呼吸着。
“沈确。”他好像听到了有人叫他名字。
“沈确,你在里面吗?”是许玳安的声音。
沈确惊讶地站起身,他按下墙上按钮,书架两侧向外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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