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会时所有人的手机都必须设置静音,但很显然,季颂旻无需遵守这样的规则。
季越庭喘了口气,挑眉看去:“哥,我话还没说完,眼下开着会你要接电话?”
略过来自弟弟的挑衅,季颂旻笑了下,没有犹豫就接起。
见状季越庭本想刺两句,可很快,听筒那头熟悉的声音便叫他哑了火。
晏迟的声音很好辨认,听过一次就不会忘,和对待别人别人不同,他与季颂旻说话时声音好温柔,还带着些撒娇的意味。
果不其然。
“不忙,”季颂旻冷肃的脸倏然柔和下去,“粥喝了吗?”
陈助理和其余一众高管眼观鼻鼻观心,不用多说他们都知道这是谁的电话。
除了被季总放在手心捧着的那位还能是谁?
上次有人不小心瞧见季总对象在他后颈上留的齿痕,被吓了一大跳,惊呼不可思议。
顶a肯被咬,必然是对那人心悦诚服无所不从,要不然怎么会低下头颅,献出最脆弱敏感的腺体?
这样的事简直闻所未闻啊,更不用说那人还是个beta啊!
曾有人在下班时偶然撞见过那位。也就是前不久,他大概是来接季总下班的,看着心情很好,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温柔又礼貌,没有一点架子。
有幸撞上那抹笑的alpha至今对惊鸿一瞥中的面容念念不忘,逢人必说,更是买了一堆RH的香水囤在家里。
高管们置身事外面色如常,季越庭却做不到。
嫉妒的火苗一点点攀升,绕着他的心烧个不停,几乎要将他燃烧殆尽。
凭什么?
细小的声音穿出听筒传入耳中,季越庭不忿抬眼,正好对上季颂旻了然平静的双眸。
“好,等会儿我找人来处理,”季颂旻迎着季越庭的目光,对晏迟说,“不要的东西还是早点丢掉为好。”
猛地一瞬间,所有人都发觉室内气压更低了。
秋意萧瑟,肃杀无比。
十几秒后,季颂旻放下手机,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会议继续。”
后半截议程,高管们回想起来,愿意称它为炼狱。
等到这场煎熬结束,他们一个接一个麻溜地出了会议室,唯剩一个上了年纪总爱拍须溜马的老a。
他看着两位香饽饽似的季总,临走之际都不忘谄媚一番。
“季总,您和您爱人是要结婚了吧,哎呀这戒指可真好看,您也太有眼光了!”他笑得跟花似的,脸都皱在一块儿。
会议桌响了下,声音的源头似乎在季越庭那边。
老a面色一凛,当即又道:“哎呀小季总,我们也是许久不见了,当年您还在读高中呢,如今也是一表人才啊!我看您刚回国可能还不习惯,一定多注意身体。”
桌子又响了。
响得很不耐,很怨愤。
这下老a总算后知后觉地冒了冷汗,再没多说话,忙不迭关上门离开。
偌大的会议室只剩兄弟二人,但硝烟仍未散去。
“追人只会送花?”季颂旻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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