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忠左拳虚晃一招,被路怀勋识破,紧接着向右躲,未料他倾身一探,带出路怀勋腿上的匕首,从脖间将刺。
这一刀临近皮肤就是胜局。
当——
一声金属相撞的脆响,路怀勋抬眸看他,手里的军刺还未握到稳处,全凭蛮力在撑着。
徐忠有些惊喜,稍稍拉开身位,接着突然出招。
两人的肘拳和冷兵器揉在一起,看得更加惊心动魄。
两个人打得难分胜负,隔着雨幕看过去,看不清具体的动作,辨认不出哪个是谁,只能听到金属碰撞的声音和拳腿打在身上的闷响,都是实打实的力道,满目力道迸发激起皮肤上的水汽。
真正的高手过招,招招都带着杀气,可也因为是战友,多少带着表演的成分,不至于真要夺人命脉。
实力是够的,要打出效果并不难,难的是敌意必须收到最好的分寸。
少了打不出力道要吃亏,多了又会伤人。
临到最后,徐忠闷拳抽身,同时侧握匕首夺他身侧。路怀勋下意识反制住他的拳头,没打算躲那把匕首,回身一跃,手肘磕在他脖颈。
徐忠手指一松,匕首落在地上。
雨声里炸出震耳的欢呼声。
“你放水了。”两个人分开,路怀勋定住,在看徐忠。
“喝多了。”他透黑的眼睛里依旧没什么波动,一贯的轻松。“要论实力,你也不会输。”
他虽然这样说,路怀勋却懂言语未能点到的部分。
论情理,更该路怀勋赢。
要不然未来不好带兵。
表演赛,打到一念生死,两个人都过了瘾,再打到不留痕迹地收手,进退自如的才是境界所在。
雨砸得人睁不开眼,徐忠拍拍路怀勋的后背,看着周围热情又兴奋的战友。
酒气、汗气、雨气,全混在一起,加上刚才打得激烈,心率还没降下来,徐忠忽然感觉到了醉意。
他睁着眼睛,有雨滴溅了进去,酸疼。
“徐队。”路怀勋也辨不清自己的心情,只觉得该说点什么。“队里的事,你放心。”
徐忠点点头,“有你在,也没什么不放心的。”
是道别,也不是。
军装还在身上,信仰还在胸膛,国防这条路他还会走下去。
没什么好道别的。
--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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