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怎么样。我开始参加山地越野的时候,你还没高考吧。”路怀勋觉得好笑。
邵言考虑着,换了个问题,“考核区域你以前去过吗?”
路怀勋实话实说,“去过。”
这些年他自己加训,附近几座山都走遍了。
“所以你用的时间比预计要多,是因为出什么事了吗。”邵言突然问。
“教官组还没看录像?你们的效率不太行啊。”路怀勋嘲讽道,“因为那个跟屁虫,稍微耽误了点时间。”
“可是算上你折返回去的时间,也还要多。”邵言心一横,继续说,“录像因为视角问题,有几分钟照不到你的动作。”
路怀勋讶异,有好几秒没说话。
“队长,”邵言斟酌着用词,“你回去救他的时候,没碰到左手吧?”
录像里,他的行进速度就是从这里开始降下来的。
山里光源太少,映得月光更加皎洁。
“一年不见,你怎么净想这些有的没的。”他故意叹了口气,“我刚做完英雄,就不能放慢速度自我陶醉几分钟吗,到你这里什么都跟我的手有关系。”
邵言低头,看着他的手沉默不语,半晌,轻轻问,“你的手真的好了吗。”
路怀勋没躲他的目光,“要不选训结束后我们射击场比比,你再下结论?”
邵言对他的话仍有疑虑,可心里另一个声音也在告诉自己,手要是没好,再回来选训还能拿这样的成绩,不太现实。
矛盾到他自己都不知道该不该信。
“你要是没别的事就回去吧,好心让我多睡会儿。”路怀勋已经开始重新整理睡袋。
邵言不死心,还想挖掘更多线索,赶紧问,“这么冷的天,你为什么睡外面?”
路怀勋摆摆手,“里面有人睡觉跟蚂蚱似的,我很难抑制殴打战友的冲动。”
他翻身闭眼,一副困极送客的样子。
等脚步声渐远才睁开眼睛,重新用迷彩外套垫起左手。
第二天的狙击训练,邵言早早到集合地点等着,路怀勋果然还是第一个赶到。
他看见邵言,似乎已经忘了昨晚的对话,走过去,老老实实喊了声,“教官。”
无论再喊多少次,邵言都觉得没法习惯。他避开路怀勋的目光,下意识去看他的手。
路怀勋偏要躲,嘴上还在说,“教官,今天什么项目,你给我透个题。”
邵言知道他这是开玩笑,却没心思跟他打趣。
“一会儿六点半,你去彭南办公室一趟。”邵言说这话时,为了缓解紧张,装作在理迷彩外套的袖口。
“找他干什么,六点训练就开始了。”路怀勋笑容一顿,“你跟他说什么了?”
“他说找你有事。”邵言专心致志地对付自己袖口。
“有什么事考核完再说。”路怀勋下结论,“你跟他说,万事要有轻重缓急,选训面前,他的事先靠边儿。”
他转身,不想继续谈下去。
邵言想抓住他,情急之下还记得要抓右手,“队长!”
路怀勋停下来,朝阳刚刚洒下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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