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起来要扔了。
可能是黑着的脸太明显。
楼嘉豪这人精立马收起嬉皮笑脸的样子,站起来故作轻松地推了他一下,“怎么了啊你,看起来这么不高兴。”
那妹子也挺无辜的,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错啥,就见江缚盯着她的脚。
心想着这帅哥不会是恋足癖吧。
下一秒楼嘉豪夸张一皱鼻子,“你身上怎么烟酒气这么重啊,司阳带你出去鬼混了?”
江缚朋友不多。
正经玩得好的,除了楼嘉豪,就一个司阳。
楼嘉豪这么想也正常。
可那天江缚是一个人,他随便买了几罐冰啤,去了江边大桥那儿吹了会儿风,听了打赏了几个流浪歌,听了几首情歌,直到脑子彻底放空,才叫了个代驾回家。
酒劲儿上来,江缚懒得给他好脸色,他眸色冷冽道,“谁告诉你能带异性回家的。”
“……”
楼嘉豪没忍住艹了声,“你发什么风,啊你带别人回来就行,我就不行?”
不行。
除了方茧谁都不行。
江缚也说不清楚这股执拗劲儿从哪儿来的,他凝眸冷脸,“你要不乐意你也走。”
要不是楼嘉豪到现在一分房费都没出,他还真就要好好和江缚掰扯掰扯。
奈何吃人手短。
这一年九千六的房租,也是不少钱,楼嘉豪只能怂着一张脸认栽,“行行行,我带人走还不行吗。”
也没管那妹子脸色多难看,江缚推开楼嘉豪就进屋了。
没多久。
门外就传来楼嘉豪和那妹子隐约争吵的声音,再然后,就听防盗门啪一声响。
楼嘉豪和那妹子真走了。
江缚酒量是真的很一般。
那晚连澡也忘了洗,浑浑噩噩就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等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上午。
明媚的阳光洒在客厅里,干净明亮,一切都是昨晚的样子。
江缚稍稍有点儿断片儿,还是洗完澡彻底清醒过来,才想起昨晚都发生了什么。
——楼嘉豪带妹子出去开房了。
——方茧到最后都没搭理他。
嗯,死得很透。
想到这个事实,镜子里的俊美桀骜的面庞扯起一丝无奈又自嘲的笑。
转身擦着头发,上身赤条/条地从洗手间出来,江缚习惯性地拿起手机看了眼。
半个小时前,周文钰给她发了条消息,说自己从机场出来了,很快就能到他那儿,问他想吃什么早餐。
江缚回了句不饿。
下一秒,就瞥到周文钰下面的杨桃,在昨晚给他发了消息。
杨桃:【你知道方茧昨天发生什么了吗?】
杨桃:【我看她昨天状态特别不好,饭也吃不下去,还让我帮她买药】
“……”
江缚有时候不得不承认。
自己其实挺没出息的。
在昨晚,他还觉得自己被方茧玩儿了个彻底,可第二天醒来,杨桃的一句话,就把他所有的怨怼归零。
指腹在屏幕上悬空两秒。
江缚喉结微滚,到底没忍住,敲字:【她怎么了】
杨桃几乎秒回:【她昨晚躲在被窝里偷偷哭,我问她怎么回事,她也不说】
说着,给江缚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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