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说,“久等了,你、你用吧。”
江缚却没急着进去,眸色漆邃地审视着她。
他不是傻子。
他能感知到方茧态度上天翻地覆的变化。
甚至在昨晚的后半夜,他就已经就醒酒了,之后那两次,全是在他意识清醒下的进行选择——他依旧想和她做这些最疯狂的事,想看她为自己一次次失控。
而经历过昨晚,他对她的微表情可以称得上了如指掌。
就比如早上她起来那股震惊又陌生的眼神,江缚到现在还记得很清楚,只不过当时太困,他怕她就此跑掉,干脆把她抱了回来。
好在,她挺给面子的,没挣脱出去。
彼此沉默两秒。
江缚嗯了声,进了卫生间。
擦肩而过的瞬间,他明显感觉到方茧缩了下肩膀躲开。
“……”
关上门的前一秒,江缚到底停下,握住门把手,侧眸看着方茧说,“我很快,等我出来。”
命令又带着点儿严肃的语气。
又和梦里的语气不同了。
方茧心口一沉,有种形容不出来的微妙失落,就好像脑子里有个小人儿对她说——你看,人家才不喜欢你呢。
可转念一想,她也挺想和江缚解释一下的……万一江缚觉得她这人故意的,是那种不三不四的人,她就真说不清了。
思及此,方茧乖乖点头,说了句行。
重新回到卧室。
方茧在床上呆坐了会儿,才朝两人之前躺过的方向看了眼。
结果还真像那些烂俗偶像剧演的一样,床单上确实有那么一点儿血迹,只不过不太明显。
想到昨晚,她第一次吃力时的痛感……方茧脸颊微热,自作主张把床上的四件套拆下来,扔到一边。
也因此找到了她的衣服,原来全都掉在了江缚的那头。
仔细回想一下,应该是昨晚江缚帮她脱下来的。
方茧红着脸,想把自己的衣服换上,结果衬衫的纽扣刚解开,卧室门就被推开了。
神经瞬间像根弹力绳绷紧。
方茧双臂交叉挡在身前,一回头就看到洗过澡的江缚擦着头发进来。
江缚看到被她拆下来的四件套,以及她防备的姿态,神色怏然地蹙了下眉。
方茧立马解释,“哦那个,我打算给你洗一下的。”
“……不用你洗。”
江缚打断她,语气莫名有些烦闷,“我还犯不着让你干这种活。”
这态度落在方茧眼里,就是摆明的醒后不认账,哦不,是醒后对她不满意。
反正方茧心里是这么认为的。
但错误已经发生了,又能怎样呢,时间又不能倒退。
方茧只能深吸一口气,扣紧双手,正儿八经地对江缚说,“对不起啊江缚。”
“……”
“我,我昨晚不是故意的……”
“我真是喝多了,一不小心……”
“不然你,你就当这事儿没发生过吧——”
后面的“反正你也不太吃亏”这句话还没说出来,就被江缚一声气笑打断。
江缚眼神冰冷又愠怒地看着方茧,扯着讥讽的嘴角,“说得倒轻松。”
方茧肩膀生生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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