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岁摇头:“我不要,你妈妈给你的。”
陈伯扬笑笑:“行,我给她打电话征求一下意见,就问能不能把这些转赠给喜欢的男孩子,如果她拒绝,那我就收回来。”
说罢,他作势要去拿手机,汤岁赶紧握住陈伯扬的胳膊,有些急地皱起眉:“你别乱说。”
陈伯扬顺势凑近一点,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反问:“我哪说错了,我喜欢你,你不知道吗?”
汤岁偏开脑袋,耳根泛红:“我说的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陈伯扬装不懂。
“算了。”汤岁把盒子抱回来,自知辩不过他,声音低低的:“总之你别和家里人.....提起我。”
陈伯扬很是受伤,在他脸蛋上刮了一下:“哦,好的,不提你。”
然后收回胳膊抱起手靠在驾驶位,道:“把我亲了,又不负责。”
闻言,汤岁微微睁大眼睛,觉得他有点不可理喻:“明明是你先....”话说一半他忽然哽住。
陈伯扬问:“我先什么?”
汤岁看向窗外,实话实说:“你先趁我不注意亲我的。”
“那我要负责,你又不让。”陈伯扬立马改口,一副得逞的样子,“对吧。”
汤岁有种错觉,在交流这方面,他根本讲不过陈伯扬,对方有一万套说辞来捉弄自己,于是便不开口了。
陈伯扬低笑一声,告诉他:“系安全带。”
汤岁这才有所反应,问:“去哪里?”
“秘密。”陈伯扬的指尖在方向盘上轻敲两下,余光瞥见汤岁正小心翼翼地摩挲着巧克力罐的金属边缘,又将它轻轻放回纸盒。
车窗外,燥热的风裹挟着尘土一阵阵扑来。天气预报说今晚有雨,空气里已经能嗅到潮湿的气息。
中环荷里活道每逢周末有创意集市,陈伯扬本想顺道带汤岁去附近的文武庙逛一圈,无奈游客太多,他们在荷里活道与摩罗上街交叉口下车,这里靠近上环,人反倒没那么密集了。
附近摆摊的小贩很多,主要贩卖各种复古饰品和旧物改造的手工。
汤岁有些好奇地四处看了看。街道两侧的摊主们正忙着收摊,五颜六色的遮阳棚在暮色中陆续合拢。
唯有一个角落里的摊位格外从容——老板斜倚在藤椅上,指尖夹着的烟蒂将熄未熄,仰头望着渐暗的天空,仿佛在等待一场命中注定的暴雨降临。
那是一个木制折叠小摊,一米刚出头,铺着深蓝色的粗布,边缘用复古铜夹固定防止风吹。没有遮阳伞,只有块手写的价目牌歪斜地立在一旁,米色卡纸上的马克笔字迹已经有些褪色。
陈伯扬见汤岁的目光一直流转在那块区域,便抬手在他后腰处拍了拍,询问:“有想买的吗?去看看。”
不等汤岁有反应,陈伯扬已经自作主张领着他过去了。
不得不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摊位不大,但陈列的饰品种类繁杂且吸人眼球。
各种复古风耳环,手链项链,戒指,青金石,虎眼石,粉水晶,老板把烟掐了乐呵呵给他们介绍,汤岁认真巡视着。
视线定格在一条项链上,是类似于水滴型的海玻璃,边缘被打磨得圆润光滑,表面有细小划痕,像经历了长久的漂流才抵达这里。
它的颜色不是单一的浅蓝,而是从中心向外渐变成近乎无色的透明,在路灯下格外漂亮。
老板赶紧抬起手,直呼汤岁有眼光,说这项链仅此一条,是正儿八经从海边回收的老玻璃,被葡萄牙的海浪磨了起码有几十年,才能这么圆润讨喜。
汤岁放在掌心里揉了揉,手感确实很好。他装作无意看了眼陈伯扬空荡荡的颈间,被抓包后立马收回视线,问老板,“这个多少钱?”
老板伸出两根食指比划出一个十字:“十块钱。”
怕汤岁觉得这价格过于实惠,配不上那葡萄牙海浪几十年的磨砺,老板赶紧压低声音:“说实话,这价真是最后一晚了,明天一早我就得把这些没卖完的打包出给别人,要不是买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