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慎惊出一身冷汗,一脸呆怔地侧躺在床上,窗外温暖的阳光流淌进来,映亮了文慎那张漂亮紅润的脸。
虞望正端着早膳走进来,将食盘轻轻搁在榻边小案上,坐在床边,正要捏捏他的脸颊哄他起身,却发现他已经醒了,只是不知为何,一脸魂不守舍的样子。
于是虞望反手拍了拍他挺翘的雪臀,开玩笑道:“怎么?做了什么春梦这么依依不舍的?”
文慎反应却很大,直接从榻间弹坐而起,红着脸驳斥道:“你才做春梦了呢!”
虞望被吼得愣了愣,旋即一脸混不吝道:“怎么,说中了?”
文慎翻身下榻,很不耐烦似的:“走开,王八蛋。”
“我开玩笑的,别生气嘛。”虞望很有经验地边追边哄,伸手想要牵住他柔软的掌心。
文慎骤然转身,虞望没收住,一下扑他身上去了,下意识揽住他纤韧的腰身。文慎一张脸红透了,却没推开他,反而伸手紧紧地抱住他,不知道是不是虞望的错觉,好像听见他叹息了一声,像是认了命。
第100章 置气
“怎么啦?”虞望捋了捋他的长发, 略微低头亲了亲他的鼻尖,“怎么一睡醒就撒娇啊。”
文慎懒得搭理他,只是依偎在他懷里, 略微侧身枕在他肩上, 双手緊緊抓住他铁铸般的臂膀,被亲过的地方泛起一点不太明显的紅晕。仲夏寝衣薄如蝉翼, 素白丝料仿佛初凝的雪乳般轻盈地贴在身上, 手臂一箍便勾勒出山水丰美的轮廓。
虞望本来就不是什么清心寡欲之人,被这么一勾顿时血气上涌, 旁的都管不着了,只顾着低头含住文慎紅软的唇瓣,单手去解戴了一夜的锁玉环。他这不解还好, 甫一解开,文慎便蹙緊眉心急急地将他推开,他还欲追着亲上去,却被文慎轻轻一巴掌呼嘴上。
“先别亲了……抱我去小解。”
文慎緊紧地夹着双腿,臉颊紅得发烫,若不是走投无路,他绝对不可能向虞望提出这种可怕的要求, 实在是那三枚针在穴位里扎了一夜, 睡前喝了骨汤,入睡后虞望又喂他喝了好些水,锁玉环锁着还好, 一解开就好像連针孔都要渗水似的。文慎的心都快跳坏了,虞望还傻愣着不动,气得他一口咬在虞望颈侧,催促道:“王八蛋……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虞望故意装作不太懂的样子:“腿受伤了吗?哪里不舒服, 我先给你看看。”
“誰要你看了!”文慎忍不住吼他一句,那声音忒大,可尾音打着颤,气势一下就大打折扣,比不上平日泼辣强势,况且这一吼,没把虞望镇住,反而一瞬间把自己逼得狼狈不堪。文慎急急地倒吸一口冷气,颤着长睫紧贴在虞望懷里,竭力憋着,实在没有法子似的,噙着泪道:“你不愿抱我去、算了……你给我重新戴上,我自己去。”
虞望知道再逗下去真得哭,連忙正色哄人:“誰说不愿意抱你去了?嗯?谁说的?我可没说,又冤枉我。”
文慎绝望地閉了閉眼,瘫软在他懷里,没有丝毫想跟他拌嘴的意思。
虞望暗道坏了,连忙托住膝弯打横抱起人,大步流星往东厕走,边走还边安慰:“没事儿,溺身上都无妨,哥哥给你洗。”
文慎不想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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