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尽的委屈,他是惯爱听虞望笑的, 可如今这笑声只让他胸口一阵闷痛, 他有些恍惚,甚至有些眩晕, 指尖深深地掐进门框的木纹里, 試图用疼痛让自己清醒。
岂料虞望却伸手拢住他的手背,稍微用了点蛮力将他的手给扒了下来, 握进掌心,輕輕磨他敏感发红的指腹,语气里有着明显的责诫:“不疼吗?总是这样虐待自己的手。”
“和侯爷无关吧。”
“……是吗?”虞望又想扯烂他的亵裤狠狠扇他几巴掌以示惩戒了, 但每次都用这种方式解决也不好,他可从来都不是那种只会用暴力解决问题的男人,尤其是对阿慎,更应该温柔点儿才行,他那么娇气。
“先用膳吧,好不好?旁的事待会儿再说,待会儿我们坐下来好好说, 行不行?”
文慎一身的冷汗让他整个人抱起来湿漉漉的, 隔着一层中衣,虞望都能感覺到他浑身的湿意,他身上本来就隐隐地透着香, 流了水之后更是香得要命,虞望将他乌黑的长发拨到另一邊,埋在他痕迹斑驳的颈间深深地嗅了一口,大手压着他的肚子, 缓而重地从背后袭击他两下,然而传到文慎耳朵里的,依然是他低沉宠溺的声音。
“宝贝儿,你怎么这么——”
他竭力遏制着自己说出一些让文慎感到不适的污言秽语,避开文慎身上的伤口,紧紧圈着他,压着他,挤着他,不让他逃,不让他躲,不让他藏进壳里。
“虞子深!够了……!”文慎满腹的委屈和悔恨被他搅散了些,可随之而来的羞耻和歉疚亦令他痛心不已,喉咙里只能戚戚地发出些不成调的声音,“我饿了,我要、我要用膳……”
虞望一邊咬他的后颈一邊笑:“早这么说不就好了?”
“我特意让厨房做了杏仁豆腐和香菇魚羹,炖了莲子乳鸽湯,炸了些素卷。知道你爱吃魚羹,魚肉里的刺都挑得干干净净的,一直在锅里文火熬煮着,你先喝碗湯,我让虞七去盛一碗过来。”
文慎听着他这样事无巨细地说起自己的事,心底兀自酸涩,“不用麻煩了。”
虞望掌心发痒,又想教训他了,深吸一口气,好歹气出个笑容来:“不麻煩,本来就是为你做的。”
文慎不说话了,垂着头,虽然他垂着头也很难遮掩掉全部的神色,他太高了,虞望又枕在他肩上侧首瞧他,他眸中的惊惶、失落和哀伤根本无处遁形,只能一并落入虞望沉静的隼目中。
“阿慎。”他輕声、坚定地唤他一声,看着他,又唤他一声,“阿慎。”
就像曾经在血泊中喃喃自语时那样,这两个短促的音节,经过无数遍的呼唤和呢喃,早已成为了一种本能的、后知后覺的渴望。
“……子深。”
每次他这样,不管两个人在吵架,在争论,在对峙,还是别的什么,文慎都会很认真地回应他。他给不了虞望太多,至少在这种时候……让他依旧疏远、依旧冷落这个他为之付出一生的人,他做不到。
虞望笑着嗯了声,稍微撤开身,将他在怀里翻了个面儿,掌心轻轻托起他漂亮的下巴,在他紧抿的唇瓣很克制地啄吻两口,语调非常、非常温柔:“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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