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文慎听到他的声音竟慢慢坐了起来, 半梦半醒、睡眼惺忪地转头望向他, 然后突然瞪圆了眼睛,像是看呆了、看傻了,一句话也不说, 只是看着他,眼眶便蓦地濕紅了。
“哎……你平白无故踹我一脚,我还没跟你算帐呢,怎么倒先哭了?睁眼是哭, 闭眼也是哭,我这个哥哥做得是有到底多失败,才讓你总是这般难过。”
今晚虞望情绪不太高,说话也不带笑,文慎似乎对他感到有些陌生,扑闪着濕重的睫绒,眼睛睁得比平日大,比平日圆,一眨不眨,紧紧地盯着他看。
“我臉上沾什么东西了?”虞望抬手擦了擦臉,摊开手一看,什么都没有。
然而文慎不知道怎么想的,竟从旧衣堆成的小窝里慢慢爬过来,将下巴輕輕搁在他摊开的掌心。
“……”
又喝醉了。虞望笃定地想。
“哥哥。”文慎乖乖地喊,双手抱住他的手腕,侧首磨了磨自己紅软的臉颊,瘪着嘴委屈巴巴地控诉,“怎么才来啊?”
话音未落,他又好像是怕这句话会惹谁生气,导致什么烟消云散一样,旋即抿了抿唇,扯出一个十分苍白可怜的微笑来:“等你好久啦。”
“是嗎?等我多久了?”虞望默了默,克制着亲他抱他的欲念,沉声问他。
文慎被问懵了,呆呆地看他一会儿,又坐回去掰起指头数数,数了好久也没数明白。
正巧陈叔从南阁送醒酒汤过来,还捎了碗刚熬好的山药排骨粥,清淡,滋补。虞望欲转身去拿汤膳,文慎却扑过来抱住他,眼中的滂沱瞬间落下来,说什么也不讓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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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要走了,这次还没待多久呢!我讨厌你,你不許走!你不許走……”
虞望怔怔地看着他乌黑的发旋,舌根略微有些发苦,事到如今,如果说还不能明白阿慎的心意,那他就是徹头徹尾的蠢货。可是他没想过这样的,他希望阿慎是矜傲自由的小猫,只用等着他去捂热等着他去感化就好了,不要难过,不要受伤,不要像这样傻傻地流泪。
“我没走,阿慎。”虞望哑声安抚他,“我没走……我不会再走了。”
“你骗人。”文慎哽咽道,“你每次都这样说。”
“我每次?”
文慎哭着嗯了一声,跪起来抱住他的脖颈,往他温暖的怀里主动贴了贴,虞望顺手搂住他的腰,在他湿热的脸颊上亲了一口,文慎懵懵地抬手捂住自己的脸,兀自呆了会儿,才说:“哥哥好久好久没亲我了。”
“我每天亲得还不够?”
文慎蹙了蹙眉,试图理解他的话,但无果。虞望大概猜到他醉懵了,分不清楚幻梦与现实,把他错当成那个幻想中的哥哥了,说实话虞望不太能忍受这种类似红杏出墙的行为,心中不快,却也说不出任何怪罪的话,一怒之下只能做一些他幻想中的哥哥永远也不会做的事,比如狠狠咬住他柔软香甜的唇瓣。
可是预料中的抗拒和挣扎都没有到来,虞望诧异地睁开眼睛看他,发现他不知何时顺从地闭紧了眼,长而密的睫毛輕颤着,乖乖地张着嘴巴,一只手抓着自己的衣襟,呼吸急促而凌乱,脸也已经红到耳根。虞望稍微往后撤一点,那条笨拙的软舌竟迷迷糊糊地追出来,露出一小截殷红的舌尖。
“这么舒服嗎?”虞望抬手轻揉他的耳后,那是他特别敏感的位置,平日里要是敢摸,下一瞬巴掌就呼过来了,可现在他却只是蹙眉轻喘起来,不太清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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