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全都怪你,全都是你的错,谁让你那么对我。”
虞望回味着方才文慎给自己冰敷的触感,痴痴地想,对,都是他的错,以后再不那样了。
他闭着眼睛,感觉到自己嘴巴被捏开,随即两根手指探进来,很轻柔地摸了摸他的腔壁,其实这点痛对虞望来说不算什么,文慎却又哭了,眼泪砸在他脸上,比乱石砸脸上还疼。
第33章 醉酒
文慎闷声不吭地掉眼泪, 从袖中掏出一罐玉紅膏,指尖摸索着,在虞望唇间、左颊上小心翼翼地涂抹。虞望閉着眼, 却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越来越近的、颤抖的呼吸, 像只湿漉漉的小鸟,绒羽凌乱, 却仍然固执地想要抚平他的傷痕。
他强忍着想抬手替他拭泪的冲动, 继续装晕,想看看这个给他下药的小混蛋还能干出什么事来。
可文慎只是哭, 什么也不说,擦完药后,也不再做其它的事, 他由蹲着慢慢变成跪坐在虞望身邊,就那样含泪看着他,好像怎么也看不够似的。
虞望自知是个臉皮极厚的人,都快被这视线盯穿了。正当他觉得没意思想起来吓他一下时,文慎却起身去了酒阁,开了坛他珍藏的江南梅子白,倒了满满一壶, 端着酒壶和酒杯进来。
虞望闻到熟悉的酒香, 心中惊诧,阿慎不是滴酒不沾嗎?怎么偷喝他的梅子白?
他閉着眼,呼吸刻意放得平稳绵长, 听见酒液倾泻入杯的潺潺声。文慎靠在床沿,垂眸盯着酒面,片刻后倏然仰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眼尾一行清泪划入湿潤的鬓间。他喝得急,全然不是品酒的姿态,虞望甚至能听清楚他喉咙滑动时泛起的咕嘟声,像小动物喝水般焦灼地吞咽。
继而胸口一重,虞望偷摸着微微抬起眼皮一看,不久前还吵着不讓碰的人,居然贴着他躺了下来,脑袋乖乖地、眷恋地枕在他胸口,一手攥着他的衣袖,一手横抱住他精壮的腰腹,指尖勾住他一缕长发,无意识地摩挲。
“哥哥……不要总是欺负我……”文慎的声音很轻,带着浓重的鼻音,“否则……我会、把你关起来……折断你的腿、讓你不能再上前线打仗……不能再离开我……”
虞望:“……”
该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么?阿慎的想法某种程度上跟他还挺类似的,只不过他不会打断阿慎的腿,那么漂亮的腿,就该并拢拷起来,每天被他使用才对。可惜这也只是想想了,要是真把阿慎给拷上了,指不定又哭成什么样子,别把他地牢给淹了,到时候才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为什么……就是不能、改了这毛病呢?我都改了……如今不也和常人无异么……做断袖有什么好?你我之间的情谊……不是断袖就不行么?”
虞望心想你这小混蛋抱我抱得死紧,你去外面看看有谁二十多岁了没事还这么抱着自己的兄弟,也不嫌丢人。嘴上说得好听,吻你的时候不还乖乖张开嘴巴讓亲嗎?装什么装,都被他看穿了笨蛋。
“哥哥……你就当我一个人的哥哥不行么?”
哎。虞望的心跳早就露馅了,可文慎像是陷入了一阵痴惘中,并没有发现他的异常。
虞望垂着眼,单手环抱住文慎的腰身,将他从冰凉的木质地板上抱起来,搂过他的膝弯让他坐自己怀里。文慎醉意上涌,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臉上血色尽失,忙挣扎着往后退,虞望按住他的背,壓住他的腿,将他整个人禁锢在怀里,咬了咬他的臉颊,轻声哄他:“跑什么?又不吃你。”
“别、别咬……疼……”文慎伸手推他的脑袋,虞望便趁机捉住他的手,在他掌心轻轻啄吻:“打我用的也是这只手吧?都肿了,怎么不给自己抹点药?”
文慎怔怔地看着被吻过的掌心,无意识地蜷了蜷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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