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慎浑身一震,很不习惯虞望连名带姓地叫他:“你别这样叫我,我讨厌这样……”
虞望敷衍地嗯了声,只隔着一层薄绡抓住他的肩晃了晃,催促他:“快说,你不愿什么,不能什么。”
文慎心一沉:“不能和你做真的夫妻!”
“……哦。”虞望淡淡地应一声,好像刚才着急逼问的不是他一样。
“所以……你懂了嗎?”文慎试探着问。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嗎?我俩都是男人,怎么做真夫妻?”
虞望说得如此坦然,倒让文慎不知说什么好,心里一阵莫名,难得有些嘴笨:“所以,像刚才那样,也是不行的。我们只是……兄弟。”
“嗯,我们是兄弟,我是兄长,你是弟弟,那让你叫声哥哥来听怎么就难死你了?”
文慎不服气,马上反驳:“只要你不整天对我动手动脚,我也可以叫你哥哥!”
“嗯,阿慎乖,先叫声哥哥来听听。”虞望笑眯眯的,逗猫一样,有来有往,乐此不疲。
“……那你先放手,别抓着我。”
虞望死皮赖脸的:“地上滑,我是怕你摔倒,别转移话题,快叫。”
“我叫了,你以后不能像方才那样抱我。”
虞望含糊其辞:“你先叫了再说。”
“不要。”
“好阿慎,乖阿慎,阿慎寶贝儿最听哥哥的话了,你叫一声,哥哥什么都答应你。”
夜很深了,文慎沐浴完犯困,不愿和他一直纠缠,也想快点斩断这孽缘,便不像白日里那样精明算计,虞望一直哄着他,他就很难斩钉截铁地拒绝。
“真的什么都答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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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虞望攥緊他的手腕,緊紧盯着他。
“哥哥。”文慎一张口,这声久违的哥哥就这样从文慎的喉咙里溜了出来,没有丝毫阻滞,仿佛为这一刻已经压抑了很长的岁月,并不像文慎想的那样难以启齿。
虞望猛怔了一瞬,紧接着脸上闪过狂喜的光采,他放声大笑起来,笑声甚至掩盖住窗外瓢泼的雨声,也掩盖住文慎剧烈震荡的心跳。
文慎其实一直、一直以来,都很喜欢听虞望狂放不羁的笑声,喜欢看他脸上灿烂的笑容,这是他发誓要一生守护的东西,他希望虞望一辈子都过得幸福快乐,所以希望他娶妻生子、儿孙满堂,哪怕他身边不再有自己的位置也没关系。
可是如今,他的面前好像蜿蜒出了一条奇怪的捷径,文慎不是爱走捷径的人,此刻漂亮的桃花眼竟也毫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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