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慎瞪他一眼,也不算凶,就是原本有些狭长的桃花眼微微瞪圆了,窗外的光透进来,显得他的眸色比平时还要浅,像异域的猫。
“我说……如果真要卖的话,不如卖给我,开多少价我都要,也省去不少周折。”
“你没事儿干就去帮阿姐喂鱼,别在我这儿晃来晃去。”
“你怎么不去?尽使唤我。”虞望单手撑在书案上,稍微把文慎往前压了压,低声道。
“虞子深,我警告你——”
“警告我不要越雷池一步是吧?”虞望接话接得飞快,并不以为意,“我就不明白了,我们之间哪有什么雷池可言?只要你愿意,所有的阻碍我都能解决。”
文慎深深地叹息:“你根本就不明白。”
“那你倒是说啊,说了我不就明白了吗?”
文慎又陷入了沉默。
这种时候是最适合趁虚而入的,既然已经打定主意要把文慎追到手,虞望就不纠结于那些整日清醒克制的君子风度了,既然在他怀里都能走神,就休要怪他不客气。
虞望撅着嘴,心安理得地贴近文慎的侧脸,虽说他脸皮一向厚得堪比城墙,但在这种时候还是久违地有点害羞。
“啵。”
文慎浑身一震,捂着侧脸难以置信地扭头看他,那两颗漂亮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一张脸以一种扭曲的表情诉说着极度的愤怒,一看就是气得不轻,马上就要拳打脚踢地揍人了。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虞望一向看得懂时局,一看优势不在己方,立刻闪人,以免发生不必要的流血牺牲:“芙蓉姐叫我去帮她喂鱼!走了!”
“虞望!你下次再敢这样!我就——”
虞望都跑到窗边准备跳窗了,听到这话还是忍不住回头,故作镇定道:“就怎么样?”
“就……”
文慎一时想不出来,有什么东西既能震慑虞望又不会伤害虞望,同时他还能说到做到,让虞望知道他不只是说说而已?
“我就不理你了。”
他实在想不出来,只凶残地说了这么一句,虞望的脸色却瞬间挎了下去,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对峙了一会儿,却什么也没说,只是重重地哼了一声,抱怨了一句“小气鬼”,跳窗跑了。
他走后,文慎一直站在原地,捂着自己被轻薄过的右边脸颊怔怔地发愣,转身时不小心失手打翻了桌上的三足砚台,墨汁顺着宣纸的纹理浸透了半幅字画,文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一边计划着换一个砚台,一边就着弄脏的宣纸挥笔写下:虞望大王八。
大王八本人正在湖边跟文霜聆告状:“芙蓉姐,你都不知道阿慎有多过分。他居然说以后都不理我了,他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文霜聆哼笑一声:“他的心要是石头做的啊,当年就不会为了你连江南都不回了。”
虞望低头看着水中的倒影:“嗯……”
“不说这个,刚刚陈管家呈了信,说是望山堂有人想要登门拜访。”
“望山堂?”虞望将鱼食搁在一旁的残荷上,茎杆晃了晃,几截小虫就滑了下去。
虞望接过信件,信中字迹潦草,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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