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待在这!”
“行……待在这儿就待在这儿,别这么凶嘛。”虞望摸摸鼻子,在原地跟站桩似的等文慎回来。
不一会儿,文慎拿着一个布包进门,先是惊讶虞望为什么还站在这儿,虽然觉得傻,但这时候又没法说他。他沉默地将虞望带到软榻旁,一言不发地帮他脱掉上衣。
他右手腕内侧和腕骨各长着一颗小痣,虞望垂眸就能看见那两颗小痣红得晃眼,他都没来得及抗拒,婚服就被文慎整齐地叠在一旁。
“躺着。”
“干嘛?”
“我给你针灸。”文慎打开针灸包,取出两根长针,在琉璃灯下滚烧片刻,等着虞望躺好。
“你什么时候会这个了?”虞望走过去,一脸好奇地盯着他手里的针,目光却又不自觉地飘到他手腕上。
“你都离开八年了,这八年里我学门针灸很奇怪吗?”
“嗯……我还以为是专门为我学的呢。”虞望不要脸地凑过去,脑袋搁在文慎肩上。
文慎没说话,虞望只当他是对自己的厚脸皮感到无语,也没强迫他有什么反应,自觉地回去躺好,等着自家青梅来之不易的伺候。
这间屋子自从文慎住进来之后,门窗常常是紧闭的。外头的日光透过窗纸照进来,还隐隐映出窗上囍字的轮廓,虞望躺在那,袒露着年轻将领孔武有力的身躯,只是右臂垂着,好像丝毫没有力气。
文慎转身看见这副光景,好像更难过了些。连生来便微微上扬的唇角都开始往下抿,他脸皮薄,一有情绪眼睛周围都会泛红,虞望知道他为自己难过,安抚性地摸了摸他的眼窝:“乖啦,都说不疼了,要不是不想辜负你一片好意,连针灸都不用的……”
“行了,别说话。”
“我说话陪你解闷啊,要不你又要一个人钻牛角尖了。”长针扎进去,只有轻微的酸痛感,文慎技术很好,也很谨慎,一步一步按太医教的做,找准穴位,进针行针。疼到麻木的右臂渐渐恢复知觉,那块几近僵硬萎缩的肌肉中似乎有温流经过,虞望看着文慎皱着漂亮的眉一脸专注的模样,情不自禁地唤了声阿慎。
“怎么了?很疼吗?”
虞望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不疼,很舒服。”
“我也是半吊子,若实在严重,还是得请荀太医来诊治。”针都扎得差不多了,文慎坐在虞望身边,轻声道,“就这样待一会儿吧。”
“阿慎,你待我真好。”
虞望动了动手指,将近在咫尺的手腕轻轻拢住,文慎立刻瞪他:“别乱动!”
“好好好……不乱动。”
文慎也没再动,任他虚虚地握着自己的手腕,可能是虞望的掌心太烫了,被他触碰的,以及周围那一片,都变得绯红。
虞望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小时候经常抱在一起睡觉,如今就牵个手心脏居然狂跳不止,他故意没话找话,想掩盖住耳边如擂的声音:“阿慎,你说柳姨妈今晚会不会宰了我?”
“……不会。”
“哼,我猜也是。柳姨妈那么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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