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他一个人。
又被世界抛弃,郁知空着肚子把医院开的那些花花绿绿的药吃了,周围的青橘味道已经变得很淡,他开了一包新的烟,站在阳台上抽。
很难说他回国这一年到底做了什么,大概是继续把生活闹得一团乱,还莫名其妙地跟纪潮予上了床。
姐姐知道了可能要暴跳如雷,但是没办法,他从小到大就是这样不省心。
郁知不再去追究那些戛然而止的过去,纪潮予是哄他也好骗他也罢,他说了,郁知就相信,仅此而已。
不过也应该到此为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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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再待在这里了,这里永远只有他一个人。
郁知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打算去找纪潮予,离婚,然后回到墨尔本,这一切就当从来没有发生,及时止损还来得及。
觉得有点冷,郁知把自己裹得很严实,甚至还找出了很久没有戴过的冷帽,刘海被压得垂在脸颊边上,显得脸很小。推开门的一瞬间,苦涩青橘钻进鼻腔,像是意识到什么一样抬起头,他看见纪潮予的脸。
Alpha靠在门对面的墙上,长腿微微曲起来一点,大衣显得肩膀很宽阔,先前是垂着眼的,却又在听见声音的时候抬眸,看着他。
郁知握着门把的手在那一瞬间失去力气,连下一步都做不出来,好半天,他才轻声开口。
“你为什么在这里?”
“我觉得你可能不想见到我。”
郁知又问:“那你为什么还在这?”
纪潮予笑了一下,“因为我想看见你。”
他不知道怎么去形容自己此刻的感受,大概是一辆早已经偏离轨道的火车想尽办法也没能恢复正常,他想要责怪,想要愤恨,却发现方向一直都掌握在自己手里,是他不想去扭正。
可怎么能这样呢?这些积年的眼泪、伤痛怎么能因为一句轻飘飘的话就随风消散。
这是他想要的吗,郁知不知道。
但他真的没有这样的妄念吗?这不可能。
他关上门,想要无视纪潮予走出去。郁知听见自己的骨头发出细微的轻响,他有些僵硬地、行尸走肉一般自顾自地向前,直到跨过纪潮予身边。
郁知在这一刻突然很渴望发生一点什么,比如地震、爆炸或者是世界末日也行,因为他其实根本不知道自己应该往哪里走,又能走到哪里。
他往前迈的那一步却突然顿住,纪潮予从后面抱住他,拦住了他的去路。
这八年里,郁知一直把纪潮予看做是自己人生的一道坎,这道坎让他的少年时期仓皇落幕,让他颓废迷茫地又活了八年。他想要找始作俑者说清楚,一回头却发现对方也被困住,没有人能真正地说自己不在意了。
“你总是这样……”郁知说,“你总是这样什么都不跟我说,然后自己做决定。”
郁知以为自己会哭,会抱怨,但是什么都没有,只是觉得很累,累到一点力气都没有:“上学的时候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
“纪潮予,我真的太讨厌你了,你让我觉得自己在白受罪像……”
他后半句话还没有说完,一下子觉得头昏脑涨,视线都变成黑的,整个人一下子失去知觉。
“你太久没吃东西了,再加上结合热的omega本来就脆弱,所以导致的低血糖晕厥,挂完水就没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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