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的用力,整个房间回荡着“啪”一声,郁知蹲下去,将那把水果刀捡起来放好,也没在意的随手扯了纸巾将那血擦掉套了件衣服,走过去开了门。
郁知将门开了条小缝,没有让纪潮予进来的意思,他低着头,纪潮予只能看见他乌黑的还没有吹干的头发和俊秀鼻梁,他问:“郁老师不是说要给我买药吗?”
郁知像个哑巴一样转身,去玄关那把买好的药拿过来想给他,但再一回头,纪潮予已经跨进来将门关好了。
“……”
这个意思其实很明显。郁知站在原地停顿两秒,低头扯着他进来,开始庆幸自己方才把刀收回了。这个房间除了他自己,其他没有一点异样。
他嗓子有点哑,竭力掩饰后才开口:“你坐着吧,我来帮你涂。”
过了这么久,纪潮予脖子上的伤口早就没再流血。郁知还是按照说明书给他涂了碘伏和药。就在涂完他准备说话的时候,下巴被人卡着捏起来,看着凶却也没用多大力气,但郁知还是下意识想躲。
没用。
他红得有些肿的眼睛和半边有印子的脸都彻底暴露在灯光里,被纪潮予看得一清二楚。
郁知瞥过头,胡乱地抓了抓头发,问:“好了吗?我要睡觉了。”
纪潮予盯着他的脸,没接话,面无表情地问他:“你怎么了?”
没有回答。
房间里沉默片刻,纪潮予再一次开口,声音冷得厉害:“你想让我去查一查谁干的吗?郁知。”
听见他叫自己名字,郁知的眼睛眨了两下,已然暴露不安。纪潮予当然查不到什么,整件事情就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纪潮予却偏要进来横插一脚。
有意思吗?
头疼的症状并没有缓解,郁知终于转回来,死气沉沉地开口:“跟你有关系吗?”
“谁也没有,我自己发疯不行吗?”郁知拧着眉,在纪潮予想要说话前抢先道,“即使是朋友,不应该也能有不想说的权利吗?我们的关系有好到无话不说的地步吗?”
这话说出来真正伤到的不知道是谁,郁知偏要选择这种难堪的方式,好像让自己痛了,活着的感觉就能更真实一些。
他此刻看上去并不好,很混乱,还有点惨。纪潮予没理他这样难听的话,起身往门口走。郁知整个人强装出来的硬气在那一刻消散掉,心里又觉得空落落的。
但事情跟他想的不一样,纪潮予又走回来,扯住他的衣领往怀里一带,郁知还没来得及挣扎,一罐冰凉的东西就贴到他脸上,冻得他忍不住抖。
他很快反应过来是房间小冰柜里的啤酒罐,纪潮予本身就又凉又淡的嗓音在头顶响起来:“是你要做朋友的,我对朋友就是这样,你有本事就藏得好一点,别让我看见。”
郁知又开始挣扎,纪潮予这一次很顺从地被他推开,郁知有点快要踏进那个名为崩溃的黑洞里,他把纪潮予推出房间,咬着嘴唇没让自己发出可笑的泣音,像是阻挡洪水猛兽一样关上门。
纪潮予走回自己房间的那一秒里,他似乎听见郁知叫了自己的名字,有点悲伤的语气。
轻得像是幻觉。
第23章 第23章
今年上海冷的快,刚入了十月天气开始转凉,还伴随着淅淅沥沥的小雨。郁知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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