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知坐在小凳子上,重量几乎都靠在站在他后面的纪潮予身上。医生看了会抽血验出来的单子,说:“也只是受凉和胃痛引起的发热,可以回家吃药养着,如果想要退烧快一点,也可以挂水。”
“挂水吧。”纪潮予说,“他免疫力不行,退烧慢。”
等到好不容易忙完,郁知已经躺在病床上睡着。幸好今天住院的人不多,护士想办法给他找了个空床位躺着,也不至于太累。
纪潮予站在他旁边,看着郁知苍白的脸,揉了揉眉心。心口突然就涌出类似于自责无力的情绪,像是在上面落了把沉甸甸的锁,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郁知瘦了很多,打针的手腕也是细细一条,手掌薄薄的,肉都找不出多少,也没见他好好吃饭。想让他多吃一点请全剧组吃火锅,可好不容易吃了又胃疼。
纪潮予在心里问自己怎么办,回答他的只有颓然无力的叹气。
他第一场戏是在早上八点,至少七点要到剧组做妆造。郁知挂的这两瓶水至少要三个小时,现在已经快凌晨两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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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郁知床头旁坐下,盯着药水一点一点流下来,纪潮予突然想到什么,去摸了摸郁知打着针的手。
果然很凉。
郁知先前在追云的剧组也生过一次病,他打吊瓶的手特别凉,因为僵硬不能动的缘故有些发麻,然后开始越来越冰,像是摸着冰块。手上难受,他睡得也不安稳。
纪潮予将自己左手垫在郁知手心底下,右手小心覆盖住他细瘦的手指,给他捂暖些。他动作很熟练,明明先前只做过一次。
他其实搞不清楚他与郁知之间一团混乱的关系。重逢开始,对方就一直避他避得紧,也只有在生气和犯傻的时候才会重新称呼他的全名。他其实很喜欢郁知这样连名带姓地叫他,并不疏离,反而在郁知这里像是贴着骨头一般的亲密。
但不知道为什么,从在发布会见到郁知的那一刻,他的心里就好像被谁安了枚刻着郁知名字的炸弹,每次见到郁知,显示屏上血红色的倒计时就会流逝得更快,滴滴答答的电子音犹如响在耳畔。
心里一直有不好的预感,却又无法找寻源头。
挂完水的时间比纪潮予预计的早了半个小时。郁知睡得懵懵懂懂的,叫干什么就干什么,呆得像只小鸡仔。他体温退下来了,就是头还昏着。
回到酒店已经五点多,纪潮予把郁知送回房间,自己还能睡一个小时,眼睛熬的都有点红,但其实对纪潮予来说也不算什么很难挨的事情,做演员当明星,连轴转真的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的小事,他早已习惯。
早上八点的闹钟响起,郁知下意识地从被窝里伸出手关掉,然后坐直靠在床头等着大脑回神。无意间瞥见右手上贴着的胶布,整个人都愣了一下。
房间门被敲了两声,随后传来刷房卡开门的声音。丁隐探了半颗头进来,看见他在,明显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芝芝!”他扑过来,就差抱着郁知哭了,“幸好你没事,吓死我了。你不舒服怎么早不跟我说?要是真出事了,我可怎么办啊?”
高烧的后遗症是大脑眩晕,起猛了头还隐隐作痛。他反应了一下,记忆很模糊:“我昨天怎么了?我只记得有点胃痛。”
“你那是有点吗?”丁隐差点尖叫道,“你都痛晕过去了!我给你送药的时候敲门打电话也没有回应,还是纪老师提醒我有房卡开门的,你还发烧了!”
“你现在怎么样啊?”他盯着郁知看了一大圈,试图在他脸上看出点什么,“你要是不舒服一定要说啊,大不了今天不去了请假休息。”
将手背上的胶布撕开,能看见皮肤上有一个褐色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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