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嬴政最近收到的信里,有提到月氏那个小傻瓜,倒不至于听不懂。他皱眉不悦,“你说话真是越来越放肆……你哭什么?”
铠甲都还没来及脱的太子红着眼眶,转眼就泪眼汪汪。
蒙毅与夏无且默默别过脸去,权当自己是角落的蘑菇。
蘑菇是没有眼睛的,也不会说话。
“你……你病了怎么都不告诉我?”
“你都跑昭武城去了,怎么告诉你?”
“我以后再也不跑了……”
他的泪水无声地落下来,吧嗒吧嗒地滴落在铠甲上。
草原上所向披靡的天策上将,缩成一团,哭得稀里哗啦,这很合理。
“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说哭就哭?”嬴政无可奈何,声音低微,“我还没死呢。”
这话不说还好,说完哭得更厉害了。
总觉得这画面似曾相识,只是那时的太子要更小点。
“你好歹注意些,这么多人呢。”嬴政等胸口的绞痛缓了缓,慢慢开口,竭力用平常的语气,不愿意露出脆弱的样子来。
他自幼如此,现在更是如此了。
李世民才不管,随手擦擦眼泪,仓皇哽咽道:“这病怎么治?能不能治好?”
夏无且硬着头皮,摇了摇头:“这、这不是能轻易根治的病症……殿下当知,大多的病,其实都是治不好的……”
完了。
太子的泪水快把马车里这几人淹了。他哭得静默无声,却又浩浩荡荡,没一个人能无动于衷。
嬴政忍不住叹气,剩下两个坐立不安,好像屁股底下有仙人球。
“别哭了,我跟你交代点事。”
“交代?”李世民的脸一白,思维一路滑坡,从他的猫猫想到华阳太后,越发悲从中来,泪如雨下。
蒙毅:“!”
夏无且:“!”
求求了,陛下,别说话了,我们真哄不了,这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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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无语,等了一阵子,才冷静地继续道:“我准备退位。”
洪水刚刚止住,马上泛滥成灾。
蒙毅深深地垂下头,眼观鼻鼻观心,仿佛多年前太子还是个语出惊人的幼儿的时候,他也时常摆出这个姿态。
蒙二秘书真的承受了太多。
等回了咸阳宫,都没空和芈夫人无忧她们说说话,太子卸甲沐浴更衣,直接闪现北辰殿。
夏无且安慰道:“没有殿下想的那么严重,只是得好好休养,不能劳累,兴许会好转的。”
“兴许?”
“这谁也说不准。”
“那这些奏疏我来处理吧。可以吗,阿父?”太子一副“你不同意我就哭”的架势,嬴政都拿他没辙。
太子不嫌尴尬,嬴政还觉得丢人呢。
“你刚回来,不累吗?”
“总要有人处理的。”
“歇会吧,也不差这半日。”
“如果你自己能做到的话,也许就不会生病了。”
嬴政斜睨他一眼:“跑出去两千里的人,没资格说我。”
两个工作狂齐齐沉默,谁也说服不了谁,最后相互妥协,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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