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改。”
“不需改。”
“无故嚎哭?”
“废了就是。”
“你刚刚还说不需要改,马上就为了我要废掉一条律令,这不就是君主的私心吗?”
“寡人私心为你,你反而指责寡人?”嬴政气笑了。
“我是你的孩子,大秦的臣民又何尝不是?这样森严的律法,百姓们过得太苦了,不是长久之道。”
“六国的黔首不苦吗?怕是不如秦国。”嬴政不为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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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以后六国都是秦国了,天下的百姓一起过这种戴着镣铐的日子么?囹圄成市,断足盈车……[3]”
“没这么夸张。”
“难说。”
出乎嬴政和李世民预料的,这么一人一句的争辩,居然没有吵起来。
嬴政很冷静,李世民也很冷静。他们相似却又不同的眼睛,在灯火葳蕤里对视着,情绪化的部分很自然地流散掉,只剩下理智在彼此碰撞与思量。
“你仁慈得过分了。”嬴政评价,“儒家和墨家若是知晓,能齐刷刷跪在你面前,涕泗横流,高呼圣主明君,尧舜再世。”
“这样的机会,让给阿父你,如何?”
“不必,我有你了。”嬴政果断拒绝。
“啊?”李世民怔了怔。
“无论是修律还是变法,都不是一朝一夕之功,你想变,就先准备着。等你成年了,天下尽归大秦了,大约也就水到渠成了。”
“阿父!你同意了?你竟然这么快就同意了?我还以为要磨很久呢!”李世民欢呼雀跃,惊喜地跳起来,大大地亲了一口嬴政的脸。
“何以为礼?”嬴政嫌弃地斥道,“荀子就这么教你的?”
“五岁了就不能亲亲了吗?”李世民惊讶,“礼法上难道有这个规定?”
“你为太子,怎可这般轻佻?”
“轻佻?我吗?我?”李世民不可置信,大受打击,指着自己连声问。
嬴政都没眼看他,告诫道:“在外不可如此无礼,对王家女儿更不可。”
“我才不会做这么失礼的事呢,我只牵了她的手哦。”李世民很认真,继而又追问,“阿父为什么这么快就松口呢?”
“我不同意,你就从此不提了吗?”
“那怎么可能呢?”李世民不假思索,“最多等个十年八年,迟早我会成功的。”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嬴政下午的时候一直在分心盘算这件事,近两年他逐渐发现,这孩子的社交能力强得恐怖,他总是很轻易地与周围人熟络,进而影响身边的人。
尉僚才来秦几个月?姜启才跟他认识多久?怎么就在嬴政眼皮子底下,熟成这样了?
少府就不用提了,华阳太后偏心得没边了,王绾和姜启两位丞相,治粟内史隗状,国尉僚,蒙家三个,王翦,太学祭酒荀子……
不知不觉,小太子身边就已经形成了一股隐形的政治力量。
嬴政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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