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万支一口气差点喘不上来, 咳嗽着说:“你真是个孝子。”
虞得得只是觉得好玩, 他尚且不知道什么叫轻重, 哪怕这次被教育几句, 下次可以犯同样错误。
虞万支不会拿大人的标准来要求他,只是好言相劝说:“不能这样。”
虞得得能看懂表情,乖乖地垂着手,小心翼翼说:“爸爸。”
虞万支把他举高说:“这样就对了。”
可这样是哪样,虞得得也闹不清楚。
小孩子本就是一无所知来到世界上的,只能紧紧地依偎在父母身旁。
虞万支因此觉得对儿子责任重大,向来耐心十足。
反正闻欣是没有这样好的脾气,有时候急起来就拍桌子。
拍来拍去疼的也是她自己,虞万支看着说:“你还是揍他吧。”
能下得去手,闻欣就不至于这样,撒火地拍他的背说:“子不教,父之过。”
可怜虞万支才刚来,都不知道发生什么,真诚道:“他干什么坏事了?”
闻欣没好气说:“就少看一眼,把我衣服扯得满地。”
幸好是没踩几脚,不然今天非让虞得得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虞万支不赞同地看一眼儿子说:“看你干的好事。”
虞得得不安地搓着手,抿着嘴唇不说话,看上去很倔强。
因为很少被妈妈凶,还有两分委屈在。
虞万支忍着心疼教育他说:“这样妈妈会很累的。”
本来周日就一个人看店,还赶上他要交货腾不出时间,一个人恨不能掰成八个用。
虞得得掌握关键词,期期艾艾说:“妈妈抱抱。”
闻欣蹭蹭他的肉脸蛋说:“知道错了对不对?”
母子俩和好如初,情绪来去很快。
虞万支都觉得自己是枉做坏人,拍拍手说:“别给妈妈捣乱了,咱们出去。”
虞得得扯着爸爸裤腿说:“牛牛玩。”
上学见,放假也要见,这得是多好的交情,虞万支都有些羡慕了。
他道:“行,带你玩去。”
父子俩走,闻欣才算真正的松口气。
她把地上的玩具们全丢进筐里,拧布拖地,趁着风干的时间到仓库里盘点。
六月里,正是短袖的季节,库存的几件毛衣就有些明显。
她清仓过好几回都没卖动,眼不见心不烦地丢到架子的最上层。
里里外外收拾过,她把要补货的单子写好,周一到批发市场去。
这种时候,虞万支肯定是陪着的,一来她身上有现金不安全,二来算夫妻俩的约会。
作为时间流逝的证据,每个档口都陈列今年的流行,有些店甚至前瞻性地挂着秋装。
不过闻欣瞅着更像是前好几年的库存,说:“没想到就几年,短夹克已经变成老土。”
想当初是街上人手好几件,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给全市居民发的福利。
虞万支对这些本来就不关注,更不会记得细枝末节,只道:“你也有,碎花的对不对?”
听上去像是在说闻欣老土,她道:“风向变太快,我也没办法。”
虞万支不管别人怎么样,凑在她耳边说:“你穿很好看。”
有的人是靠衣装,她是套麻袋都夺目。
外貌上的夸奖,闻欣已经习以为常。
可大概是老夫老妻,每次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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