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道理其实钱嫂也知道,但他们夫妻三十好几才有这么个宝贝儿子,要狠下心纠正不容易。
因此她笑笑说:“我们尽量。”
到底交情浅,两个家庭的人朝不同方向走。
闻欣进电梯的时候说:“像他们这个时候要孩子更好。”
经济状况好,不像虞得得要跟着父母四处跑。
头回没经验嘛,还以为当时的状况已经足够支撑,现在想起来,仍旧是不完美计划。
覆水难收,虞万支只能道:“现在也挺好的。”
闻欣就是心疼孩子,尤其是他闹着想去外面玩自己又忙的时候。
她道:“你这批活要做多久?”
虞万支刚把家里的大部分积蓄拿去买设备,出于填补存款的想法,最近一口气接十几个单子。
他估算着未来的两个月能抽出来的时间都太少,说:“等忙完,带你和儿子去仙德玩。”
胡萝卜吊着,闻欣就有无限力量,第二天照样把虞得得看得牢牢的。
天气渐热,东浦的夏天来袭,店里两台吊扇使劲转,加上放在角落的冰块,总算带来一丝生机。
这点舒适让虞得得放弃对外面世界的探索,自愿待在室内。
他坐在属于自己的小凉席上玩玩具,背影叫闻欣心头发酸,她摸着儿子的脑袋说:“是不是很想出去玩?”
虞得得挥挥手上的小鼓说着“玩”,看上去也是不亦乐乎。
闻欣忽然觉得自己想太多,可做父母的好像就是这样。
她莫名总有种愧疚感说:“妈妈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
虞得得那点小脑壳里,现在能装得下的幸福无非就是冰棍,舔一口眼睛都眯起来。
可惜再喜欢,闻欣也不敢让多吃,自己咬着说:“等你长大再说。”
长大对小孩子来说是很快的事情,悄无声息就到十月。
闻欣对时间的计算是以孩子的变化为单位,这天起床后说:“虞得得,你最后两颗乳牙也长出来了。”
虽然还是小荷才露尖尖角,但起码可以确定是有的,不然虞万支总琢磨着给儿子补点什么,一天要看好几次。
他也是最松口气的人,说:“总算。”
虞得得不知道父母的喜悦,被迫张开嘴却敢怒不敢言,只能眼睛瞪得大大的。
很可爱,虞万支摸着他刚剪的头发说:“好啦,大孩子,不要这么小气。”
一岁十个月,才勉强脱离婴儿的身份,离大孩子的定义还有十万八千里。
然而虞得得还是只能背着这个名头说:“饿饿。”
他的语言能力有质的飞跃,但最近只愿意用最简单的话语表达,好像进入一个奇怪的时期。
闻欣起先还会逗着他多讲两句,现在已经放弃,只是调侃说:“懒得你。”
虞得得嘿嘿笑,有时候并不具备任何意义的动作正好回应父母的话,创造出独属于一家三口的温馨。
这种欢声笑语只持续几秒,就被急促的敲门声打断。
大早上的,一下一下叫人心砰砰跳起来。
闻欣捂着胸口,搂着儿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虞万支透过猫眼看清来人,手才从门后挂着的木棍上放开。
他拉开门道:“出什么事了?”
钱嫂有些语无伦次道:“老钱晕过去了,得叫救护车。”
隔壁是大的晕,小的哭,虞万支当机立断道:“我去帮你叫。”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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